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力道不大,更像是一种警告的轻拍,带着点“别闹”的嗔意。可那瞬间的触感——温热的、带着点弹性的足底肌肤蹭过我的腕骨——却像一道细小的电流,猛地窜遍全身,激得我半边身子都麻了。
“李阳……”她没睁眼,声音带着刚躺下不久的慵懒沙哑,像羽毛搔刮着耳膜,“手欠?”
我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心跳如鼓,手腕上被她踢过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烫,那点麻酥酥的感觉直往心里钻。但被她这么一“踢”,那点隐秘的试探反而变成了燎原的火。
“没…没欠!”我梗着脖子,声音有点发紧,带着点强词夺理的蛮横,手却更快地追了上去,这次不是试探,而是带着点报复性的、又不敢太用力的,一把攥住了她那只刚行凶完毕的脚踝。
入手纤细,骨肉匀停。掌心贴着她温热的皮肤,能清晰地感觉到踝骨微凸的形状和底下跳动的血脉。她身上那股暖香似乎更浓了,丝丝缕缕缠绕过来。
“嘶……”她终于睁开眼,月光落进她眼底,映出一点无奈,更多的是那种熟悉的、洞悉一切的促狭,“捏疼了,撒手。”
“不撒!”我非但没松,拇指还鬼使神差地在她脚踝内侧那块特别细嫩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白天她给我揉药油时,指腹划过我腿筋的感觉,此刻被我原样奉还。那触感细腻得不可思议,带着她独有的温度和弹性。
她身体明显一僵,随即脚趾又蜷了起来,试图把脚往回抽。“李阳!别闹!”声音里那点慵懒消失了,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像绷紧的琴弦。
“谁闹了?”我理直气壮,手上加了点力道,不让她挣脱,另一只手也跟了过来,目标明确地覆上她那只刚才踢了我的脚掌,“白天揉我揉得挺起劲?现在该我还回来了吧?” 我故意模仿她白天给我揉淤青时那种一本正经的语气,指腹却带着点研磨的力道,按在了她柔软的足心。
“嗯…”一声短促的、压抑的鼻音从她唇间逸出。她的脚猛地在我掌心里扭动了一下,脚趾蜷得更紧,足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痒……放手!” 她扭过身来想推我,月光照亮了她泛红的耳根和眼底那层薄薄的水光,那点师者的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羞恼和一种……被逼到角落般的慌乱。
这模样比白天在池边看我落水时的促狭笑容,更让我心头那股邪火烧得旺。我顺势一拉,她那只被我攥住的脚踝带着整个身体都向我这边倾斜过来。我另一只手趁机揽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就把那带着暖香和药油气息的身体彻底带进了怀里。
她撞进我胸膛,发出一声闷哼。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和瞬间绷紧的僵硬。挣扎的力道大了些,手抵在我胸口:“李阳!你……”
“我什么我?”我收紧手臂,把她牢牢箍住,下巴蹭着她微凉的发顶,鼻尖全是她发间和颈窝的暖香,白天所有的憋屈、挫败、还有此刻得逞的得意,全都揉成了滚烫的、带着点粗重喘息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白天让你看够了笑话,水里泡透……现在,该我收点‘利息’了,施诗教官?”
怀里的人挣扎的力道忽然小了下去。她安静下来,只有胸膛微微起伏着,隔着衣料传递着比刚才更快的、细微的震动。我低头看去,她侧脸埋在我颈窝,只露出一点红透的耳尖。半晌,才听到她闷闷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咬牙切齿,却又软得毫无威慑力:“……李阳,你明天等着。”
“等什么?”我故意问,手指不老实地在她腰侧轻轻挠了一下。
“加练!”她猛地抬起头,月光下,那张素来沉静或促狭的俏脸此刻绯红一片,眼眸里水光潋滟,瞪着我,像只炸毛又无可奈何的猫,“躲石子的难度……翻倍!”
这毫无威胁力的“威胁”,配上她此刻的模样,简直是最好的催情剂。我低笑一声,胸腔震动,搂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低头寻到那近在咫尺、微微张合着喘息的唇瓣,毫不犹豫地堵了上去,把后面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