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血砂渗墙…是匈奴萨满的诅咒?还是某种指向骊山深处的警告?阿房宫密室里的巫罍震颤,与祁连山的“项”字矿石,似乎正与眼前这堵渗血的城墙,产生着跨越千里的诡异共鸣。
【二:哭墙惊变】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彻底吞噬了长城蜿蜒的脊线。寒风在垛口和箭楼间尖啸穿行,声音凄厉如同万千怨魂在旷野中恸哭。东段第七烽燧台基附近,白日渗血的那段新筑女墙,此刻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营火被刻意移远至百步之外,只剩下三支粗大的松明火把,插在邻近垛口的石缝里,昏黄的光焰在狂风中疯狂摇曳,投下鬼魅般跳动的光影,将那段“血墙”映照得如同地狱的伤口。
王翦裹着玄色狼皮大氅,与蒙毅、项拓隐在一处背风的残墙断垣之后,冰冷的目光穿透浓稠的黑暗,死死锁定那段蠕动着不祥气息的墙体。他身后,十名精挑细选的锐士,黑衣黑甲,脸上涂抹着防冻的黑色油脂,如同融进夜色的石雕,只有手中淬毒的青铜弩机在火光下偶尔掠过一丝幽蓝的冷芒。项拓的呼吸有些粗重,作为楚地巫祝的后裔,他对这种弥漫在空气中的阴邪气息格外敏感,腰间短剑的剑柄已被冷汗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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