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知范云是怎么了,发了病一般!
总不是头前手上磕坏了脑袋吧
若是如此,这大队头可没得当了!
范云立马稍稍勒马,自也是知道不能乱奔,刚才是过於心急了……
头前,硕大的鲁指挥使,骑著硕大的健马,二三百步,健马正是急速,已然入阵,那硕大的朴刀,砍人只如砍瓜切菜。
千多铁骑,瞬间冲入贼阵,天翻地覆在搅!
范云依旧急,贼人在躲在避在逃,头前同袍,过於悍勇,便是遇人就砍就刺就杀,一个都漏不到他面前来!
贼人並不来迎,何以会有人能漏到他马前来
阵型这么紧密,如何杀得敌去
范云失望不已,却又著急非常,他频频起身去看,又急鲁指挥使怎的儘是挑贼乱之处在奔
怎的不去挑那贼还紧密之处去奔
当然,他並不是真不明白,重骑入阵,就是为了搅乱贼阵,自就是怎么乱怎么搅,效果怎么大怎么冲。
却是已然入阵许久,范云依旧两手空空,一个人头都不得。
这可怎么办
这还如何回得湖州去小枝娘还等著呢……
小枝娘……
贼人中军之中,方貌呼喊之声早已沙哑:“上啊,快上!衝上去!”
十万人打一万人,怎还能冲不上去
“衝上去,快衝!”方貌从未败过,这两三个月来,那真是感受到了男人这辈子最完美最畅快的体验,权柄,气势,威严,百战百胜,所向披靡……
他头前更不认为今日会败。
所以,即便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今日当是要败了,但方貌依旧看得撕心裂肺,他不信!
只看那官军陷阵,越陷越近,方貌抬手去指:“打退他们,快,打退他们!”
方貌在高处,喊得是手舞足蹈,跳脚不止,早已失態,只是突然自己浑然未觉。
只问身边有谁
从孙立手下逃脱出来的飞天大將军鄔福,他早已面若死灰,频频回头去看。
什么十万大军二十万大军,在哪呢
在犹豫,在徘徊,在转身,在逃……
许是有一个词来说,一触即溃,甚至还没真触到那里,已然在溃。
两侧官军之游骑,更是越发大胆,贴著五步八步去射,甚至再贴近了用长枪去捅,捅了就脱离去,拉弓再射,射了又近前来,那马侧的鉤子放著长枪,拿起又扎,扎了又放……
许多人,湖州之处就经歷过一番,此时再来经歷,那是跑得比谁都快,便是也知道,只要散开来跑得快,便能活著回去。
十万二十万之人,官军杀是杀不完的,只管是谁跑得慢,谁就死。
“杀啊,必胜,必胜!”方貌还在喊。
终是鄔福一语来:“大王,快走吧,败了!”
“胡说,胡说八道,本王百战百胜,岂会败!”方貌厉声呵斥,却是更来说:“你怎么还在此处,快快上前去杀!”
鄔福闻言,往前去看,往后再看,竟是……打马就走,往后走!
方貌一脸不敢置信,呆愣瞬间,跳脚而起:“回来!回来!!!你给我回来!”
鄔福哪里还会回头,只管飞马快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麾下一千七八百號精锐到底在何处,便是身边百十骑,只管带著就走,
已然是全阵大乱,官军陷阵已近,官军中军更是在推,那些铁甲步卒,阵型紧密而来,早已没有了丝毫有效的阻碍。
这已然是败得不能再败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此战之败,谁之罪也必胜之战,谁之罪也
三王方貌,斗將之罪也!
鄔福想得清清楚楚,圣公座下八飞將,八驃骑,八个兄弟,已然就剩三个,五个横死当场!
回杭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