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不远,一队重骑从侧阵突入,毫无阻碍,甚至比那鄔福败逃还要奔得快,突入阵中,却又不去追那奔逃的从贼,只管转弯横向而来,目標正是中军。
鄔福心中一紧,只管打马更快,却是头前时不时也有自家溃兵阻路,好在,那队重骑当是要往中军,当是不会来追自己。
只管快走。
却是陡然,鄔福发现,那队重骑似乎又在转向,直奔自己而来。
怎么回事
怎的不去打了中军之统帅,来追他鄔福作甚
鄔福自是不知,那重骑之將鲁达,正在远远抬手指他,口中有语:“那中军奔逃百骑,定是贼首!”
这是个天大的误会,贼首方貌,还在中军之处跳脚呼喊呢!
但此时此刻,鲁达看来,还能这般紧密快速奔逃的贼骑,岂能不是贼首
却是鲁达又看了看中军,那里似也还有一伙人站在高处,大纛也还立著,此时此刻,是贼首重要,还是大纛重要
以大战略而言,那自是大纛更重要,只要大纛一倒,那为数不多还在奋战之贼,定然立马崩溃,贼人全军,再无丝毫战力,此鼎定之事也。
但那贼首显然在逃,既然碰到了,那自也不能放过。
鲁达心中瞬间下了决定,回头抬手一挥:“你们两个都曲,速速去追贼首,其他人,隨洒家直去中军!”
千余重骑,瞬间分兵。八百骑再突充军,二百骑直追贼首。
那人群之中的范云,心中一喜,为何,只待分兵一开,他立马从人群之中变到了队伍最前最外。
他属於追贼首二百骑之中,立马打马再往侧边占了位置,抬头去看,四五十步外,正是一贼用肩膀扛著自己人头在跑。
可惜,是个无甲之辈。
长枪腋下夹紧,快奔快奔,长枪从腋下就出,开张了,一个!
只值十贯。
又打眼去看,又是一个!十贯!
快快快!
再来十贯!
再快再快!披甲贼,还是骑兵,百十人,就在不远!
那百十骑,正是鄔福,无奈了,这么被咬著,必是一个一个被身后掩杀殆尽,好在追来的官军也不多,不论如何,当要绕场奔一奔,绕个方向,转头迎敌,如此才有生机。
没有其他办法了,迎敌一战,只恨这江南小马,著实跑不过人家的高头大马。
只待片刻,绕了个迎头对敌,两军甲骑,已然就是对冲之势。
马自有灵,並不迎头相撞。
其实舞著兵刃,拼命在挥,只看谁更熟悉马匹相错之速度,谁更抓得住那瞬间恰到好处的时机。
两彪骑兵对冲,瞬间无数落马。
一阵错去,只管勒马转向再来,大队头范云心中在算,一个……三十贯!
只待马匹转回来,再看,还在马背上端坐的贼骑不过四五十了,范云已然越发焦急。
再去再去!
都头呼喊有声:“坐稳夹紧,莫要落马!”
只要不落马,哪怕有伤,存活的机会其实不小,浑身重甲,难受重伤,一旦落马,马蹄踩踏而去,那就难说。
范云听得提醒,下意识紧紧夹住马腹,再去。
贼人也是再来,由不得他不来,他若不来,跑不过,那就只得是一个个后背捅杀。
那鄔福,又起心思,这一阵,冲是要衝的,却是如何能逃出生天,也要去想,著实是被狗皮膏药黏上了,只怪运气太差。
两彪骑兵再冲,一百多步的距离,在马蹄狂奔之下,近在咫尺,瞬间再是交击。
范云心中在念,再来一个,最好两个。
头前一个去迎,一枪去,时机好得不能再好了,是范云无数次操练与上阵学成的稳准狠!
却是不想如此完美一击,当面那人竟然长枪一挑,把范云的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