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任何余地。
“我们的人刚想接触当年负责粮草押运、侥幸存活下来的一个老队正,他昨夜就因‘旧伤复发’而亡。”霍妘缓缓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他身体一向硬朗,那点旧伤,根本不致命。”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绕上心头。
敌在暗,我在明。她们每动一步,似乎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她们每找到一丝线索,那线索很快就会变成死物。对方仿佛能预知她们的行动,总能抢先一步,将所有的可能扼杀在萌芽状态。
“这只手,无处不在。”嬴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寒意,“它可能在我们的卫兵里,在军医官里,甚至在……我们以为可以信任的将领之中。”
霍妘没有回答,只是目光锐利地扫过帐外晃动的人影。往日觉得忠诚可靠的面孔,此刻似乎都蒙上了一层可疑的阴影。信任,在这座军营里,变成了最奢侈也最危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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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重伤静养”的戏码,对方是否从一开始就洞若观火?那些看似被引开的视线,是否只是对方将计就计的表演?
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峦,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父亲的冤屈,太子的废黜,那些枉死将士的亡魂,以及如今梁帅和那些接连死去的“知情者”……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
“将军,”嬴芷看着霍妘紧蹙的眉头和眼下淡淡的青影,忍不住低声道,“对方势力盘根错节,下手狠绝,我们……我们还能查清楚吗?”
帐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灯花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霍妘抬起头,目光穿过帐篷的缝隙,望向外面沉沉的、仿佛永无尽头的黑夜。那只无形的手,似乎已经织成了一张巨大而坚韧的网,将她们牢牢困在中央,动弹不得。
希望,渺茫得如同风中之烛。
然而,就在这片令人绝望的沉寂中,霍妘缓缓站起身。她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查不清,也要查。”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仿佛淬火的寒铁,“这只手能掐断所有明面上的线索,但它抹不掉所有痕迹,更堵不住这天下悠悠众口,压不住人心深处的公义!”
她走到嬴芷面前,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劈开这浓重的迷雾。
“它越是害怕,越是疯狂地灭口,就证明我们离真相越近!它以为能一手遮天?”霍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我们就从这无处不在的阴影里,把它揪出来!明的路断了,我们就走暗的;活人不敢开口,我们就去问死人!”
她拿起那张画着“鹰”标记的纸,凑到灯焰上。火苗舔舐着纸张,迅速将其化为灰烬。
“从现在起,你我彻底转入暗中。这军营,这棋局,该换一种下法了。”
火光在她眼中跳跃,映照出的,是永不屈服的光芒。纵然前路艰险,迷雾重重,但猎人与猎手的身份,或许,即将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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