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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报右下角还粘着半片干硬的口香糖,是去年赵磊赢了五百块时,兴奋地拍在上面的。
“王哥,给瓶冰的。”
林砚从帆布包里摸出十块钱放在柜台上,指尖触到台面的黏腻——不知是泼洒的啤酒还是凝固的糖浆,像层化不开的胶。
王哥开啤酒的拉环弹起时,赵磊突然蹲在地上捂住脸。
他军绿色外套的后领磨出个洞,露出的那块皮肤泛着青,是今早撞在冰柜角上的新伤。
“他从早上就蹲这儿了,”
王哥把冰啤酒塞给林砚,声音压得很低,“盯着屏幕上的赔率看,跟那数字有仇似的。”
林砚拧开瓶盖,冰气顺着指缝往上窜。
他看见赵磊脚边的投注单堆里,混着张揉烂的蛋糕店宣传单,“生日快乐”
四个字被踩得模糊——昨天是小雅的生日。
而现在,这个本该捧着蛋糕的男人,正用指甲在冰柜玻璃上刻着惊雷队的队徽,仿佛那道彩色图案里藏着救赎的密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