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里面存着所有模型算不出的东西——比如球员每次触球前,都会下意识屏住呼吸,像在模仿记忆里某个雨天的教导。
画纸上的红太阳被阳光晒得烫,蜡笔的味道混着消毒水的气息,在玻璃两侧漫开。
赵磊忽然现,黄色小人的影子落在老陈的脖颈处,像只温暖的手搭在他肩上,和当年合影里,自己搭在老陈肩上的姿势一模一样。
“林风昨天还问呢,说你最爱吃的那家卤煮店开门了没。”
赵磊用指腹把画纸的边角捋平,“他说等你能嚼东西了,就带你去,加双份肺头,就像每次赢球后那样。”
老陈的喉结动了动,氧气管里的气泡串得更急了,像在应和这个约定。
监护仪突然出一阵轻微的蜂鸣,绿线在屏幕上拉出道柔和的弧线,最后稳稳地落在一个舒适的波段。
护士推门进来时,看见老陈的目光正牢牢锁着玻璃外的画,眼角的泪已经干了,只留下两道浅浅的痕,像被阳光吻过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