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过去了就翻篇”
,而那些藏在心里的热、眼里的光、手里的暖,才是该永远亮着的屏幕,不用充电,不必续航,却能在每个漆黑的夜里,照亮通往牵挂的路。
林砚站在阳台上,晚风把薄荷糖的清凉吹得很远,舌尖却还留着点若有似无的辣——是下午那根卫龙的余味,像老陈的话,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带着点执拗的暖。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塑料哨子的牙印仿佛嵌进了皮肤里,和当年老陈罚他顶球时,额头撞出的红印子重叠在一起,疼过,却也记牢了。
远处的球场突然爆出一阵欢呼,穿8号球衣的小伙子大概是顶进了个漂亮球,林砚看见他兴奋地蹦起来,把足球抛向空中,又稳稳接住,动作像极了少年时的林风。
灯光下,那只磨褪色的足球在空中划出弧线,球面上的签名被风吹得闪闪亮,那个指甲刻的“陈”
字,像颗小小的北斗星,指引着所有奔跑的方向。
“什么呆呢?”
赵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两罐刚冰好的汽水,拉环拉开的瞬间,气泡“滋啦”
涌出,像极了老陈当年带他们喝的橘子味汽水,甜得冒泡。
“林风说,那小子明天要去向阳小学当志愿者,教孩子们颠球。”
林砚接过汽水,冰凉的罐身贴着掌心,激得他打了个颤,却也把心里的暖烘得更旺。
“挺好。”
他望着球场的方向,小伙子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足球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块稀世珍宝,“老陈当年总说,球要传下去才有意思。”
赵磊靠在栏杆上,汽水罐在手里轻轻晃,“可不是嘛。
当年他把战术板传给我,我又给了林风,现在林风把签名球给那小子——这哪是传球,是把念想往下递呢。”
他忽然笑出声,“你说老陈要是看见这阵仗,会不会又骂我们‘瞎折腾’?”
林砚也笑了,想起老陈嘴上骂着“瞎折腾”
,却偷偷给体校的孩子们买新足球的模样。
那时候他总说“浪费钱”
,转身却把刚的奖金全换成了训练器材,连赵磊塞给他的烟都换成了辣条,说“孩子们爱吃这个”
。
夜色渐浓,球场的灯光次第熄灭,只剩下穿8号球衣的小伙子离开的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像条通往过去的路。
林砚知道,这条路的尽头,一定站着老陈,穿着那件洗得白的教练服,手里攥着包辣条,正笑着等在那里,像等一个迟来的进球,也像等一场从未散场的青春。
他掏出手机,打开“日子的碎片”
,借着月光又写了一行:“今夜无球,却满场星光。”
写完把手机揣回口袋,和那枚塑料哨子贴在一起,两团温热在布料下互相依偎,像两个守着秘密的孩子。
赵磊已经回屋了,电视里正在重播今天的比赛集锦,解说员的声音里满是激动。
林砚转身时,看见老陈的遗像在客厅的灯光下泛着暖光,遗像前的辣条和鱼豆腐还冒着热气,仿佛主人刚刚还在这里,只是起身去给孩子们分零食了。
晚风再次吹过,带着槐花香和远处飘来的辣条味,林砚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牵挂都吸进肺里,酿成最醇厚的酒。
他知道,只要这风还在吹,这光还在亮,这辣条的香味还在飘,那些藏在时光里的人就永远不会离开,那些被递下去的念想就永远不会褪色。
林砚的目光在屏幕上林风的背影里凝住了。
红色球衣被雨水浸得暗,却像团不肯熄灭的火,在湿滑的草皮上烧得执拗。
他忽然想起少年时的雨训,林风总爱急躁地往前冲,老陈就站在角旗区喊:“稳住!
球比你急,你就得比它沉!”
那时的林风听不懂,摔在泥里还梗着脖子争辩,直到老陈把他拉起来,用自己的后背抵住他的肩:“你看,这样就倒不了。”
“他这姿势,跟老陈教的分毫不差。”
林砚轻声说,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