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圆满该有的气象。”
最后一式“归元斩”
收势时,林邑川单膝跪地,刀锋深深插入泥土。
抬头望去,只见自己挥刀带起的气劲竟将院墙上的青苔震落殆尽,露出墙体里层暗红的砖石。
月光下,那些砖石泛着冷铁般的光泽,仿佛被岁月封存的旧伤。
他反手用刀柄敲了敲自己的手臂,皮肤出“砰砰”
闷响,竟比从前厚实了几分——这正是炼体境入门的征兆。
林邑川站起身,甩了甩练刀后微微酸的手腕,嘴角挂着畅快的笑意:“爹,您瞧这刀势!
从前使完第九式就气喘吁吁,如今九式连完还能再劈十棵树!”
林父蹲在青石旁,指尖摩挲着裂纹边缘,烟袋锅里的火星忽明忽暗。
“不错。”
他闷声应道,却突然抬手拍了下儿子肩头,“不过刀法再利,也得有个稳当的根基。”
这句话说得含糊,却让林邑川想起昨夜父亲摩挲石锁时的神情——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掌,曾托起过多少次沉重的重量?
目光落在院角那尊黑漆漆的石锁上,林邑川喉结微动。
石锁表面被磨得亮,底部刻着“2佰斤”
三个隶书大字,笔锋遒劲如铁。
他从小就知道,这是父亲年轻时炼体用的宝贝,寻常时候连摸都不让摸。
此刻月光下,石锁投下的阴影如小山般厚重,仿佛藏着父亲半生的心血。
“爹,我屋里的八十斤石锁轻得跟棉花似的,让我试试您这把?”
他搓着手,眼神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林父正往烟袋里填烟丝,闻言挑眉看了他一眼,烟袋锅在炕沿上敲出“笃笃”
声:“毛都没长齐,吹什么大气?”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起身将石锁搬到院子里。
月光下,石锁投下的阴影如小山般厚重,林邑川这才现,父亲搬起它时竟也微微佝偻了腰背——原来这看似轻松的动作,藏着岁月的重量。
深吸一口气,他蹲下身,手掌贴住石锁粗糙的表面。
他想起昨夜打通脾之大络时,真气如江河奔涌的畅快感,遂将丹田真气暗暗凝聚至双臂。
“起!”
随着一声低喝,他腰腹骤然力,手臂上的肌肉如铁丘般坟起,石锁竟真的缓缓离开了地面!
林父蹲在石锁旁,布满老茧的手掌反复摩挲着儿子刚才触碰过的地方,烟袋锅子冒出的青烟在月光里打旋。
他忽然抬头盯着林邑川的眼睛,像是要把儿子看穿:“川儿,你当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比如……真气运行时有没有刺痛?或者看见什么异象?”
少年被盯得有些毛,摇摇头:“就是觉得力气使不完,连视物都清楚了许多。”
“怪事。”
林父喃喃自语,指间的旱烟烧到了尽头,他却浑然不觉,“为父当年入门时,不过能徒手掰断筷子,哪像你……”
话音未落,却突然抬手拍了下自己大腿,浑浊的眼睛里泛起笑意,“管他呢!
我林家出了个奇才,是好事!”
他转身从屋里抱出一坛梅子酒,坛盖掀开时,酸甜酒香混着岁月沉淀的醇厚扑面而来。
母亲已回到了堂屋收拾夏衣,听见动静探出头来:“你呀,少喝两口,回头又该咳嗽了。”
林父却晃了晃酒碗:“今儿个高兴!
今年的夏假提前,咱们索性提前收拾去密地的物事!”
提到“密地”
,林邑川眼睛一亮。
“收拾什么?”
他凑到父亲身边,鼻尖萦绕着梅子酒的香气。
林父神秘地一笑,从炕席下抽出一张泛黄的兽皮地图。
羊皮纸边缘微微卷曲,墨迹斑驳处隐约可见山川纹路。
他用烟袋锅轻轻敲了敲地图上一处标记:“干粮要备一个月的,还有你娘酿的桂花蜜饯,能提神补气。
对了,那柄小刀你带着,密地里的藤曼比铁索还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