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下次多做两锅!” 陈清清立刻说道,手不自觉地攥了攥,“再加点葡萄干怎么样?上次我去市场,看见有卖新疆葡萄干的,颗粒大,还甜,加在山楂糕里,酸甜口肯定更受欢迎。”
路修源点点头,指尖在账本上轻轻敲了敲,又指着其中一个数字:“你看,上周进的肥皂就剩二十三块了,照这个速度,顶多再过三天就卖完了。明天我去军需处问问,能不能多批点蜂花皂,你说过这个耐用,街坊们也爱买。”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账本上的数字,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琢磨怎么跟军需处的人说才能多批点。灯光映在他的眼里,像两簇小小的火苗,满是认真。
陈清清看着他,心里忽然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她想起两人刚盘下这铺子的时候,手里没多少本钱,路修源每天天不亮就去批发市场进货,扛着几十斤的货箱走好几里路,回来时汗衫都湿透了,却从来没说过累。有次他进货时淋了雨,发了高烧,还硬撑着来店里帮忙,直到她摸他额头滚烫,才把他按在凳子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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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就想,这辈子跟他一起,就算苦点累点,也值了。
“军需处的王干事不是跟你熟吗?上次他儿子发烧,还是你骑着自行车送他们去医院的,他肯定会帮这个忙。” 陈清清想起这事,语气里带着笃定。
路修源愣了一下,才想起有这么回事。那是上个月的一个晚上,王干事家的孩子突然发烧,烧到快四十度,老街里没有医院,只能去城外的卫生院。当时天还下着雨,王干事急得团团转,路修源听见动静,二话不说就把自行车推了出来,让王干事抱着孩子坐在后面,他撑着伞,一路蹬着自行车往卫生院赶。回来时,他的衣服全湿了,鞋里也灌满了泥,却笑着说孩子没事就好。
“应该能批到,我明天早上去看看。” 路修源笑了笑,又低下头整理票据。他把理好的票据按日期夹在账本里,每一张都放得整整齐齐,连边角都对齐了。陈清清知道,他一直都是这样,做什么事都认真仔细,连整理票据这种小事都不马虎。
算盘的 “噼啪” 声又响了起来,陈清清继续算账。算到陈皮的账时,她皱了皱眉:“陈皮好像剩得不多了,上次李大爷来买,说要泡陈皮水喝,我看货架上就剩小半瓶了。”
“明天我进货时顺便带点回来,要那种三年的陈皮,味道正。” 路修源立刻接话,手里的笔在小本子上记了下来,“还有甘草,也得补点,张叔上次说他嗓子不舒服,想买点甘草泡水。”
陈清清点点头,心里觉得踏实。她喜欢这样的日子,每天守着小小的铺子,跟路修源一起进货、卖货、算账,虽然平淡,却满是烟火气。街坊邻里来买东西时,会跟他们聊聊天,说说家里的事,有时候还会送点自家种的蔬菜、做的点心,日子就像熬山楂糕时的糖汁,慢慢熬着,就甜了。
算完最后一笔账,陈清清把算盘推到一边,长长地舒了口气。她拿起账本看了看,这个月的盈利比上个月多了两块三,虽然不多,却是两人一点点攒下来的。她把账本递给路修源,笑着说:“这个月比上个月好,照这样下去,咱们明年就能把欠的钱还上了。”
路修源接过账本,仔细看了看,眼里也满是笑意。当初盘下这铺子时,他们借了邻居两百块钱,说好一年还上。现在才过去半年,就已经还了一半多,再过半年,就能把钱还清了。
“等还清了钱,咱们就把铺子重新装修一下,把柜台换成新的,再在门口搭个架子,夏天卖西瓜,冬天卖烤红薯。” 路修源说着,眼里满是憧憬。他早就想把铺子装修一下了,现在的柜台还是之前的老柜台,有些地方都掉漆了,门口也没有遮雨的棚子,下雨天顾客来买东西很不方便。
陈清清听了,心里也泛起了期待。她想象着铺子装修后的样子:新的柜台擦得锃亮,门口搭着遮阳棚,夏天的时候,棚子下摆着几张小桌子,顾客买了西瓜可以坐在这儿吃;冬天的时候,棚子下支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