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盒!”
“寄回老家,我妈跟孩子都爱喝。” 她掏钱时,话没停,“镇上供销社 3 块一盒,你这儿省五毛,三盒就省一块五,能买袋盐了!” 眼里满是划算的笑。
陈清清接过钱,数了数,递过三盒麦乳精。张嫂揣进布包里,还聊:“我妈说家里麦子快熟了,收了麦就来,到时候让她也来你这儿买东西!”
张嫂走后,又陆续来了两个家属。一个买了两盒,给刚断奶的孙子;一个买了一盒,自己冲着喝。到中午时,麦乳精箱里只剩四盒了。
陈清清中午没回家,热了路修源早上带的馒头。就着咸菜吃,馒头还是软的,咸菜是部队食堂腌的萝卜干,脆生生的。她想着,晚上路修源来,肯定高兴。
下午,风小了点,老槐树的叶子落得少了。便利店的人不多,陈清清坐在柜台后,记账时总忍不住看麦乳精。每少一盒,她的笔就停一下,笑一会儿。
傍晚五点,夕阳把玻璃门染成暖橙。陈清清关门前,特意去数麦乳精。两箱十二盒,现在只剩两盒了!她举着空盒子,眼睛亮得像盛了星。
风铃 “叮铃” 响,路修源走进来。刚下训,作训服还没换,袖口沾着点草屑。他见陈清清举着盒子笑,也跟着笑:“我就说能卖光吧?”
他从挎包里掏出油纸包,里面是两个热馒头,还有一小袋咸菜。“饿了吧?先垫垫。” 他递过去,“明天再进货,还这么摆,保准好卖。”
陈清清咬着馒头,麦香混着咸菜的咸香。她抬头看路修源,眼里满是感激:“以后滞销的货,都找你出主意,你比我会卖多了。”
路修源摸了摸她的头,指尖蹭过她的碎发:“都是小事,帮你省点心。” 他看了眼剩下的两盒麦乳精,“明天再贴张标签,说不定就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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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店时,路修源帮着锁门。木质门锁有点旧,钥匙转了两圈才锁上。他把陈清清的手揣进自己口袋,他的口袋暖烘烘的,抵得住傍晚的凉。
两人并肩走在红砖路上,老槐树的叶子落在脚边。路修源说:“明天我下训早,陪你去进货。要是进麦乳精,多进两箱,说不定还能卖光。”
陈清清点头,靠在他肩上。夕阳的光落在他们身上,影子拉得长,靠在一起。她想起刚才卖麦乳精的热闹,心里暖得像揣了个热馒头。
过了两天,张姐来买肥皂。是 “蜂花牌” 的,绿包装,一块五毛钱。她拿起肥皂,眼角扫到麦乳精货架,只剩两盒了,忍不住夸:“路连长真有办法!”
“我家那口子单位发了两箱罐头,红烧猪肉的。” 张姐的声音放低了点,怕别人听见,“没人爱吃,堆着占地方,还是路连长给出的主意!”
“他让我摆门口,贴张‘1 元 / 罐’的标签。” 张姐笑,“结果三天就卖光了,还没人说贵。现在我家那口子,遇事都想跟路连长问问!”
陈清清正擦柜台,闻言笑了:“他就是心思细。” 她想起上次饼干快过期,“上次饼干快坏了,他让我装小袋,买两送一,很快就卖光了。”
风铃 “叮铃” 响,路修源走进来,手里拿着军用水壶。听见张姐的话,耳朵尖有点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是小事,帮清清省点心。”
张姐打趣:“你俩这默契,天生一对!我家那口子要是有你一半细心,我就知足了。” 陈清清的耳尖一下子红了,赶紧低头擦柜台,不敢看路修源。
路修源看着她的红耳尖,眼里满是笑意。悄悄把军用水壶递过去,壶身还温着:“里面是温的,你胃不好,别喝凉的。” 水壶是军绿色的,印着 “八一”。
陈清清接过水壶,指尖碰着温温的壶身。心里暖得很,她抬头看路修源,他正帮张姐拿肥皂,侧脸在暖光里,软得像刚出炉的馒头。
张姐走后,店里静了下来。老冰箱 “嗡嗡” 响,风铃偶尔被风吹得 “叮铃” 一声。陈清清拧开水壶,喝了口温水,温意在喉咙里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