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下一片暗红色的、不祥的光晕,笼罩着他。
纸伞……保护他?
而攻击我?
是因为我靠近了他?
这玩意……是他弄出来的?潜意识里的自卫?还是……那镜瞳又搞的鬼?!
“放……开……”我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肺快要炸了。
那纸手指毫不松动,反而收得更紧。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
挣扎间,我的目光死死锁在岑无咎苍白的脸上。
不能这么死!
更不能死在他……或者他的东西手上!
我放弃了去掰那根本无法撼动的纸手,而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个昏迷的少年,嘶哑地、用尽全部意念喊出他的名字:
“岑……无……咎——!”
声音不大,几乎被掐灭在喉咙里。
但就在我喊出他名字的下一秒!
那死死掐着我脖子的纸手指,猛地顿了一下!
虽然只有极其短暂的一瞬,但那致命的箍紧感,确实松了一丝丝!
有戏?!
他听得见?!哪怕是在昏迷中?!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顾不上什么后果了,忍着喉骨快要碎裂的剧痛,一遍又一遍,嘶声喊他的名字:
“岑无咎!”
“无咎!”
“醒醒……看看我……”
那纸手指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在挣扎,一会儿收紧,一会儿又微微松开。伞面旋转的速度也变得不稳定,忽快忽慢。
它好像陷入了某种混乱。
而我脖子上的压力,也随之起伏不定,让我在窒息边缘反复横跳,痛苦得要命。
但我没停。
我就那么死死盯着他,一声接一声地喊,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破,像拉风箱。
“无咎……”
“是我……沈雁回……”
“别让……这玩意……杀了我……”
我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听见。
也不知道这诡异的纸伞到底跟他什么关系。
更不知道我这样喊,是能唤醒他,还是激怒这鬼东西,让它更快地弄死我。
我就是在赌。
赌那65%的“爱意”峰值不是假的。
赌他恨我,但还没恨到真要我去死的地步。
赌我们之间那操蛋的“同生共死”绑定,还有点屁用。
雨声从教堂破掉的窗户外面传进来,哗啦啦的,衬得里面这场无声的厮杀更加诡异。
终于,在我感觉意识快要彻底涣散,马上就要去见他太奶奶的时候——
墙边,岑无咎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
然后,他那只好不容易止住血的独眼,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视线没有焦点,茫然地,对上了我被掐得快要翻白眼的脸。
那掐在我脖子上的纸手指,瞬间僵住。
然后,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哗啦一下,散落开来,重新变回了单薄的、无害的纸片,轻飘飘地落回地上。
那把悬空的诡异红伞,也啪嗒一声合拢,掉在地上,不动了。
“咳!咳咳咳!”我猛地摔回地上,捂住脖子,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混合霉味和灰尘的空气,肺疼得像是要裂开。
劫后余生。
我瘫在地上,像条离水的鱼,只剩下喘气的份。
抬起眼,看向墙边。
岑无咎也正看着我,独眼里一片空茫的虚弱和尚未褪尽的痛苦,还有一丝……极淡的、来不及掩饰的慌乱?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伞……怎么了?”
他好像……不知道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