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族长在这段沉默中开了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止水,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千祭的情况特殊。”
“我非常清楚,富岳大人。”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正因清楚,我才更想给她一个毋庸置疑的身份和未来。
我会用我的一切去守护她,让她能够安心地、按照自己的步调去生活。”
我的话语斩钉截铁,这是我对族长,也是对自己立下的誓言。
美琴夫人轻轻碰了碰富岳的手臂,眼神里带着恳求和支持。
富岳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扫过依旧沉浸在自我分析中的千祭,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是你深思熟虑的决定……千祭的意见呢?”
他将决定权,交给了那个似乎还没完全搞清状况的当事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千祭身上。
她终于抬起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眼神里的困惑似乎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下定了某种决心的清明?
她看向我,非常直接地问:“订婚之后,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带团子来,陪我看书,看海棠吗?”
这个问题太过“千祭式”
,直白得近乎幼稚,却瞬间击中了我的心坎。
她在确认,确认关系的改变,是否会影响她已然习惯和依赖的“现有福利”
。
我心中软成一片,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会。
只会更多,更好。”
她得到了想要的“数据”
,似乎满意了。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举动——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非常近的距离,仰起脸看着我,黑眸清澈见底。
“那么,”
她语气平稳地宣布,像在陈述一个分析结论,“我同意这个协议程序。”
没有羞涩,没有激动,只有一种经过“风险评估”
和“收益分析”
后的、理性的应允。
然而,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那苍白的、几乎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上,以肉眼可见的度,极其缓慢地、晕开了一层极其浅淡的、如同初生海棠花瓣尖端的那么一点点粉。
非常淡,转瞬即逝,仿佛只是灯光造成的错觉。
但我知道不是。
那是她身体最本能的反应,越了逻辑的分析,泄露了她内心深处,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微小的波澜。
这一刻,巨大的幸福感如同温暖的潮汐,将我彻底淹没。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想将她拥入怀中,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只是伸出手,极其轻柔地、如同触碰珍宝般,握住了她放在身侧的手。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退缩。
指尖微凉,安静地待在我的掌心。
“好。”
我看着她,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个沉重而珍视的音节。
富岳族长似乎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又像是松了口气。
美琴夫人已经在一旁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花,脸上是欣慰的笑容。
订婚的消息,如同投入宇智波平静族地的一颗石子,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议论自然是有的,关于千祭的来历,关于她的“特殊”
,关于我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这些声音,都被我有意无意地隔绝在了千祭的世界之外。
她依旧过着她的生活,看书,看海棠,偶尔被我拉着在族地里散步,面对族人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她大多视而不见,或者,干脆用她那种空洞又带着点审视的眼神看回去,往往让对方先败下阵来。
这种天然的“迟钝”
和“屏蔽”
,反而成了她最好的保护色。
订婚后的日子,与之前并无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细微之处,皆是不同。
我出现在宇智波大宅更加名正言顺。
族人们开始习惯看到“瞬身止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