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推出去,陶牛想拉住她都没拉住。
何氏则看戏似的旁观着。
山伯就笑道:“大牛他……不行。”
陶牛本没什么期待的,但老爹这么一说,他就愣怔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老爹。
山伯没理会他的目光,“不仅大牛不行,二驹也不行。
我也不说多了,你们知道为啥我让大春来当家吗?原因有几个,一是会算数,二是有谋划,三是团结咱们大家子。
你们谁要是也能做到这些,我就让谁当家。”
陶牛陶驹一听爹说这些,人就蔫了,别说三条了,就第一条,他们就搞不清。
而张氏何氏也觉得自个儿撑不起来,算数会一点点,但要说谋划,做造纸坊,她们,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算了算了,就大春吧。
李氏见儿子儿媳脸色都松动了,立即道:“大春,还跪着干啥,你公爹让你当,你就当。
出啥问题,这不还有我呢嘛。”
大春还不敢起来呢,陶虎就虎了吧唧地把她拉起来,“媳妇,你就从了……娘吧。”
然后把钱匣塞她怀里。
大春抱着钱匣只觉得沉重,到底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当家人,她依然懵懵懂懂的呢。
“对,大春,你就说接下来做什么吧?”
一直不说话的陶驹终于找到机会了说了一句话。
“好。
既然公爹看重我,我也不扭捏了。
咱们看中了南河下游的那块滩涂,希望公爹和大哥二哥虎子,去跟村长聊聊,把那块地给买下来。”
大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说话气质都变了。
山伯也没想到了,大春才开始当家就给自己安排起事儿来,只问了一句:“那块地能有个三亩这样,买那么大,要是造纸坊做不成,岂不是白费了?”
“爹,白费了,要是不成,就改成养猪场,养鸡场,养鸭场,或者别的。”
大春信誓旦旦地道。
有成算就好,山伯没再说什么,踢了陶牛陶驹两脚,喊陶虎拎上一坛酒就出门去了。
“爹,造纸坊的事儿,得先保密哈。”
“行了,我不傻。”
山伯摇摇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啥,大春啊,你看你大嫂和我干点啥。”
何氏也凑过来要领任务。
大春就笑道:“嫂子,你们该干嘛就干嘛,跟原来一样。
我回来时看院子里有编到一半的竹包,不如就继续呗。”
“也是哦,走吧,弟妹,咱们编竹包去,我就不信了编不好。”
张氏听闻就拉着何氏走了。
堂屋里瞬间就剩下李氏,两人互看一眼,李氏一个机灵,喃喃道:“我去地里看看。”
也走了。
大春忍不住笑,这家人真可爱,抱着钱匣放回自己的屋子,锁上门,也出门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