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陶七海正笑得灿烂,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而且还有口水,吧唧一下,落在地上!
陶老爹被吓得一哆嗦,“海啊,你想干嘛?”
“爹,咱们去看看豆荚哈。”
说着,捡起造纸坊里的一个背篓,提着一把之前割草用的镰刀,拉着陶老爹就走。
那十亩地离造纸坊也不是很远,走上不到半刻钟就到了。
站在一大片绿油油的豆子前,陶七海有一种这片江山是朕为你打下的错觉,微风徐来,带起一阵阵青涩的豆香。
陶七海猛吸一口,只觉得身心舒畅,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兴奋地喊道:“毛豆豆,我想死你们啦,我这就把你们割回去!
!”
陶老爹心如死灰地闭上眼,认命地夺过陶七海的镰刀,“还是爹来吧,别一会儿割到你的手。”
他就知道,陶七海那表情,就是,就是传说中那种啥都吃的兽,这不,这豆荚都还没成熟呢,就想着割回去了。
陶七海:爹,你可能没听说过卤毛豆!
“说吧,割多少?”
“从这到那儿吧。”
陶七海指点江山似的随手一点,陶老爹看一眼,脸都黑了,这起码有二分地了。
陶七海也不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人,一看老爹心疼的脸色,就觉得不可行,立马收敛逗趣老爹的心思,指着一角道:“爹,就先这一角就行,咱们割回去,让二姐先试试,看能不能成。”
“先?”
陶老爹听出了这话里的重点,意思是,要是成了的话,就不止这一角了,那是……这一片?
顿时,陶老爹割豆秆的手就慢下来了,一棵一棵地数着割,好似自己要是数快点,这一片豆子就全进了陶七海的肚里了。
等陶老爹数了有五六十棵豆秆,还被压实了之后,背篓里终于填满了。
于是,陶老爹背起背篓,说了一句,“走吧,家去了!”
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看都不带看一眼那被割了一角的地,他害怕自己眼睛被那一角地烫伤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