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警告。
她忽而明白。
对方并非急于杀她,而是让她知难而退。
新政推行,商人得利,贵族失权。她立商讼专案司,断其构陷之途;定占地补偿三则,削其扰民之便。利益重划,已触其根基。如今刺杀未遂,线索尽断,正是逼她止步。若她继续追查,恐有更大风波。
她指尖轻敲案角,一声,两声,三声。
焦虑如丝,缠绕心间。她非无惧,而是深知步步皆险。可若此时退缩,东华街冤案、西市泼粪、李砚被诬,皆成虚话。商民望她如望天光,她若熄灯,万籁俱暗。
她起身,踱至窗前。天边微白,宫道上巡卫换岗,脚步整齐。她凝望片刻,回身取来密笺,提笔写下:“查皇后仪驾出宫当日随行内侍名录。”
笔尖微顿,未落名姓,只吹干墨迹,交予亲信:“今夜子时前,送至我书房。”
亲卫回报,石灰水浸针一夜,终现淡青。此毒出自南地,民间称“缠丝”,取山藤汁液炼制,麻痹经络,三刻方解。宫中无此药,唯边军曾用以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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