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要紧张,要是知道他身边有会喷黏液的怪物、能改人想法的老头……
“可……可改别人想法,不太好吧?”他小声嘟囔,心里像塞了团乱麻,“跟作弊似的……”
“等你被死侍追着咬的时候,就知道‘好不好’没那么重要了”
老头转身往厨房走,灰布褂子的衣角扫过青石板,“厨房在那边,米缸里有米,菜窖里有昨天刚拔的萝卜,自己琢磨着做,做不熟就饿着,反正饿几顿也饿不死你这有‘血统’的。”
路明非站在原地,看着老头走进那间黑黢黢的厨房,木柴摩擦的“咔嚓”声从里面传出来,混着风扫槐树叶的沙沙响。
阳光还在,青石板亮得晃眼,可他刚才觉得“不算亏”的感觉,突然变成了沉甸甸的慌。
原来当徒弟,不止是早起擦院子、学怎么使劲,还得学着接受那些“回不去”的日子,接受那些被悄悄改变的人和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的红印还在,那股淡淡的暖意也还在,可这暖意里,好像掺了点别的东西,像老头泡的茶,先苦,后甘,可咽下去的时候,总觉得有点涩。
厨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老头探出头,皱着眉看他
“还愣着?想饿肚子?”
路明非赶紧捡起地上的抹布,往厨房挪,脚像灌了铅似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是一个拖油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