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神仙都得听!我让枪撒手,枪都得给老子撒手!”
话音刚落,直系阵地后方,一名顶尖的狙击手正通过瞄准镜死死锁定了张作霖。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即将扣下扳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感觉整条右臂一阵剧烈的、无法控制的痉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肌肉里乱窜。
“呃啊!”他闷哼一声,手指一滑,子弹“砰”地一声射了出去,却打在了离张作霖十万八千里的河滩上。
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恶心感从胃里直冲大脑,他丢下狙击枪,跪在地上开始剧烈干呕。
一道只有张作霖能看见的淡金色光幕在他眼前浮现:【“律令具现”效果持续生效中。检测到敌方单位对“降者免死”产生认知,心理防线削弱12%。检测到敌方单位对“大帅令”产生直接抗拒行为,触发反噬,神经系统暂时紊乱。】
黄河之上,一个摇着渡船的老艄公,正悠哉悠哉地将一船又一船放下武器的士兵渡到对岸。
他也不怕流弹,嘴里哼着刚跟“醒馍军”文宣队学来的新编小调:
“大帅立碑鬼神惊呐,摸一摸呀不犯法。枪子儿它不长眼呐,降一降呀,有田耕……”
歌声顺着河风,飘得很远很远。
夜色再次降临,这一次,却与昨晚截然不同。
炮火声彻底停了。
整条黄河防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吴佩孚站在指挥部外,侧耳倾听。
他听不到枪声,听不到炮响,也听不到士兵们的叫骂和哀嚎。
他只能听到风声,以及从自己广阔的营地里,隐隐约约传来的……无数人压抑着的、悉悉索索的……收拾行囊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