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木坯不够,村里的木工师傅只有三个,赶工也未必来得及。”
恋棠接过马大爷的手机,看了眼订单信息——文创店要的是“沙枣芽+平安”款,还要求在挂件背面刻上“东乡沙枣林”的小字。她抬头看向沈亦舟,两人对视一眼,沈亦舟先开口:“我可以联系南京的非遗工坊,让他们帮忙赶制一部分木坯,只要把图样发过去,他们有数控雕刻机,速度快还精准。”
“我也可以帮忙刻小字。”恋棠把手机还给马大爷,指尖划过速写本上的“沙枣芽”图样,“晚上我们可以在工坊加班,我和亦舟都能刻,小木现在也能刻简单的‘平’字,多个人多份力。”
小木立刻举起手:“我能行!我昨天已经能独立刻完一个‘平安’了,马爷爷还夸我刻得直呢!”他说着从布兜里拿出一个刚刻好的挂件,递到马大爷面前,“爷爷你看,这个‘安’字没有歪,芽尖也刻得很圆。”
马大爷接过挂件,仔细看了看,眼眶忽然有点红:“小木长大了,能帮爷爷干活了。”他转头对着村民们说,“既然孩子们都这么说,我们就接下这一百个!王叔你去联系木工师傅,多找几个人;李婶你组织妇女们缝挂绳;我和孩子们刻木坯,晚上就在工坊点灯赶工,肯定能赶上!”
那天晚上,工坊里的灯亮到了后半夜。恋棠坐在马大爷旁边,手里握着刻刀,正给一个木坯刻“东乡沙枣林”的小字——她特意把“沙”字的竖钩刻得像沙枣枝,“枣”字的两点刻成了小枣的形状。沈亦舟坐在对面,手里的相机暂时换成了刻刀,他刻的“安”字格外稳,想来是常年握相机练出的手劲。小木则坐在角落里,面前摆着五个木坯,每刻完一笔就抬头问恋棠:“恋棠姐,这个芽尖是不是太尖了?像小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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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里的柴火偶尔“噼啪”响一声,煮着的沙枣粥冒着甜香,恋棠抬头时,正好看到沈亦舟的侧脸被灯光映得柔和,他手里的刻刀停在“平”字的横画上,正低头给小木示范:“横画要平,就像沙枣林里的路,不能歪,不然走起来会摔跤。”
小木似懂非懂地点头,恋棠却忽然笑了——去年冬至时,沈亦舟还在教小木拍照片,如今又教他刻木坯,两人倒像成了师徒。她拿起速写本,借着灯光画了幅“夜刻挂件图”,画面里的三人围着桌子,灯光落在木坯上,泛着淡淡的木纹光,角落里还画了碗冒着热气的沙枣粥。
赶工的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月底。当最后一个挂件的挂绳缝好时,马大爷特意放了挂鞭炮,院子里的村民们都拍着手笑,小木抱着装满挂件的纸箱,非要跟恋棠和沈亦舟合影,照片里的他举着一个最大的挂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订单寄走的那天,马大爷非要拉着他们去村外的沙枣林——春分刚过,去年种的沙枣树抽出了嫩红的芽,风一吹,芽尖轻轻晃,像无数个小拳头在打招呼。马大爷指着最粗的那棵树:“这是去年冬至你们来之前种的,现在都抽芽了,等夏天就会开小黄花,秋天就能结沙枣了。”
恋棠蹲在树边,伸手摸了摸新芽,指尖传来湿润的软,她忽然想起冬至那日落在画纸上的沙枣核,便从沈亦舟的相机包里找出来——核上的纹路还清晰,她轻轻把核埋在树根下:“等它发芽,我们再来拍。”
沈亦舟举着相机,拍下恋棠埋沙枣核的样子,镜头里的她侧脸对着阳光,发梢沾着碎光,树根下的新芽刚好入镜,像幅活的“春分种核图”。他忽然想起上次在沙枣林里的拥抱,心里竟泛起几分痒,便走过去蹲在她身边:“等夏天沙枣花开,我们来拍‘花下并肩’,画进你的插画本里。”
恋棠抬头看他,阳光从他的发缝里漏下来,落在她的鼻尖上,暖得发痒。她刚要说话,就见小木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刚做好的“沙枣芽”挂件,挂件的挂绳是用这次染的淡褐色布做的,背面还刻着“春分”二字:“恋棠姐,沈记者,这个给你们,算是谢谢你们帮我们赶订单。”
恋棠接过挂件,摸了摸背面的“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