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可靠!闯贼李自成亲率百万大军,势如破竹!京师外围重镇,或降或破!城内……人心惶惶,粮草断绝!城破……只在旦夕之间!此乃天意,非人力可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更强的穿透力:“至于王某为何敢如此笃定?实不相瞒……”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位驻济总理漕务的工部右侍郎黄希宪大人,连同其家眷十八口……已于三日前,被王某‘请’去阎王殿喝茶了!”
“什么?!”许文昌霍然起身,脸色剧变!他指着王世英,手指微微颤抖,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有些变调:“王世英!你……你好大的胆子!黄侍郎乃朝廷命官,堂堂三品大员!你……你竟敢……你竟敢谋害朝廷重臣?!!”
王世英面对许文昌的暴怒,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挺直了腰板,脸上那抹假笑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赤裸裸的、带着血腥气的狠厉与野心!他目光灼灼,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
“许大人!王某今日设宴,名为宴请,实则是给诸位指一条生路!一条通天大道!”他猛地一挥手,指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云飞,“云指挥使麾下三千精锐卫所兵,此刻就在城外大营枕戈待旦!只要一声令下,这济宁城,顷刻间便在我等掌握之中!”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许文昌和李育财:“今日以礼相待,是王某敬重许大人执掌漕运,根基深厚!也看重李管事‘兴漕帮’在运河上的势力!王某所求,不过是希望漕运体系,能与王某携手,共襄盛举!”
许文昌胸膛剧烈起伏,脸色变幻不定。他死死盯着王世英,又瞥了一眼稳坐如山、眼神冷漠的云飞,以及一脸谄笑、仿佛早已心知肚明的魏德勘。他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哪里是宴请?分明是鸿门宴!是逼宫!王世英一伙,云飞手握兵权,魏德勘掌控粮仓,又除掉了可能碍事的黄希宪,如今亮出獠牙,就是要逼他许文昌和兴漕帮就范!
他心中念头飞转,脸上却渐渐恢复了那副惯常的、带着几分圆滑的笑容。他缓缓坐回座位,甚至自己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景芝高烧,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入喉,辛辣感让他精神一振。他放下酒杯,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深意:
“呵呵呵……王老弟啊王老弟!”许文昌摇着头,语气带着一丝“责怪”,“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有如此门路,如此大计,为何不早早和老哥我通个气?升官发财,光宗耀祖,这等好事,我老许可是日盼夜盼,早就等不及了!”
他目光转向李育财,脸上笑容更盛:“育财!你说是不是?王老弟这是要带咱们一起飞黄腾达啊!咱们漕运这一路,王老弟你尽管放心!有许某在,运河上下,畅通无阻!至于你‘兴漕帮’这边……”他对着李育财眨了眨眼,“赵啸天那小子,也是我许文昌过命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这等泼天富贵,岂能忘了弟兄们?!”
李育财何等机敏之人!许文昌这番话,看似热情洋溢,实则暗藏玄机。他是在表态,也是在暗示李育财配合!李育财心中瞬间了然,立刻堆起更加“热切”的笑容,对着王世英连连拱手,语气充满了“感激”与“向往”:
“王大人!您……您真是我等的再生父母啊!这等天大的好事,您还想着提携小的们!小的李育财代兴漕帮上下,谢过王大人再造之恩!您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运河之上,兴漕帮的船,就是您的船!兴漕帮的兄弟,就是您的兵!绝无二话!只盼着王大人日后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提携提携咱们这些鞍前马后的老兄弟啊!”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将一个“识时务、求富贵”的江湖管事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同时,他借着躬身行礼的动作,飞快地瞥了一眼许文昌。只见许文昌脸上那副“责怪”王世英不够意思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还微微颔首,仿佛在赞许李育财的“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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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英看着李育财这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又见许文昌也“欣然接受”,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