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钰。
走到边门外,他终于打破沉默:“钰哥儿,不必为我担忧,我会处理好一切,等我消息。”
沈清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嗯,我信你,牧时哥。”
转身踏入边门的刹那,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
回首望着秦牧时远去的背影,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色悄然爬上他的眉梢。
告别沈清钰后,秦牧时吩咐车夫径直返回府城。
马车行至半途,他突然抬手示意车夫转向西面的安庆县方向——那里有秦家老宅。
修长的手指轻抚额角,秦牧时陷入沉思。
当年他黯然离开京城时,既不敢面对府城的二叔与叔么,又无处可去,只得悄悄回到这座承载着童年记忆的老宅。
说来可笑,秦父秦母和林婉华竟连将书信寄往府城二叔住处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一味地往这处偏僻的老宅投递,那些求和的书信如同冬日里的雪花,一封接一封地飘落在这寂寥的院落中。
他至今记得拆开第一封信时的情形——满纸荒唐言,尽是狡辩之词。
那娟秀的字迹下掩藏的虚伪令他作呕,信笺转眼间便化作一地碎片。
此后无论林婉华与父母寄来多少书信,他都未曾拆阅。
如今想来,这些尘封的信件中或许藏着关键证据。人在情急之下,总会露出破绽。
“吁——”随着车夫一声轻喝,马车停在了斑驳的大门前。
这座三进院落如今只余一位老仆看守。车夫叩门许久,才听见里面传来蹒跚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缝里探出张布满皱纹的脸。老金眯着昏花的眼睛打量来人:“这位公子是……”
“金爷爷,是我啊,秦昭。”秦牧时连忙上前搀扶,在老人耳边提高声音。
这位服侍过祖父的老仆如今已年近古稀。
“哎哟!昭少爷!”老金浑浊的双眼突然泛起泪光,枯瘦的手紧紧抓住秦牧时的衣袖,“您可算回来了,快进来歇歇脚。”
穿过熟悉的垂花门,秦牧时鼻尖萦绕着老宅特有的气息——那是时光沉淀下的檀木香与书卷气,如今却混入了些许腐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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