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限制。纠缠,是为证。”
“现象:内在的体验,主观的感知,统一的‘我’。意识,是为谜。”
“问题:意识,是否源于量子?纠缠,是否意识之网?”
“揭示其关联。”
声音落下,那变幻的几何结构骤然散开,重新化作漫天闪烁的概率云,只留下那个沉重无比的问题,如同烙印般刻在我们三人的意识核心:意识,是否是一种量子现象?
一时间,我们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周围那量子迷雾的背景噪音在喋喋不休。
傅教授首先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他习惯性地以他经典的、相对论的思维方式进行分析。“意识……这或许是比时空几何更深的谜题。”他沉吟道,“从经典物理和神经生物学的角度看,大脑是复杂的神经网络,由神经元通过电化学信号传递信息。这些过程,尽管极其复杂,但原则上可以在经典计算机上进行模拟。热力学、电磁学、化学……这些似乎足以解释大脑的运作。而且,”他顿了顿,指出了关键难点,“大脑是温暖、潮湿的宏观系统,量子效应,尤其是需要保持相位相干性的量子纠缠,在这种环境下会迅速退相干(decoherence),无法维持。将意识这种高度有序的、宏观的体验,归结为微观世界中脆弱且随机的量子过程,似乎……缺乏坚实的物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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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教授的疑虑,这也是主流科学界对“量子意识”理论最主要的质疑。然而,身处这片奇异的量子领域,感受着那无处不在的叠加与纠缠的暗示,我内心那些关于量子意识假说的知识碎片,开始活跃起来。
“教授,您的顾虑非常严谨,也是目前学界的共识。”我组织着语言,试图将那些前沿的、甚至有些边缘的理论清晰地表达出来,“但是,也有一些科学家认为,经典物理在解释意识的核心特征时,会遇到难以逾越的障碍。”
我转向教授和小愽文,开始阐述,仿佛我们正置身于一间跨越银河的课堂。
“首先,是‘统一性(Unity)’问题。”我解释道,“我们的意识体验是一个统一的整体。我们看到一幅画,听到一首音乐,是一个完整的、不可分割的体验,而不是亿万个神经元独立信号的简单汇总。经典计算机是串行或局部并行的,它的信息处理是分散的。而量子系统,”我指了指周围那看似混沌、实则内在关联的迷雾,“特别是纠缠系统,具有非定域性(Non-locality)。处于纠缠态的粒子,无论相隔多远,都是一个整体,对其中一个的测量会瞬间影响另一个。这种内在的整体性,或许为意识体验的统一性提供了某种物理模型。”
小愽文听得似懂非懂,但他努力思考着,忽然冒出一句:“陈叔叔,是不是就像我和爷爷,就算离得很远,我心里想爷爷,爷爷也能感觉到?”他的比喻天真却直指核心。
我笑了笑:“有点类似那个感觉,愽文,但量子纠缠更深刻,它是一种不可分割的关联。”
我继续道:“其次,是‘自由意志(Free Will)’或者说‘非算法性(Non-algorithmicity)’的难题。经典的、决定论的物理定律,如同一个巨大的钟表,一旦初始条件设定,未来的一切都已确定。在这样的框架下,自由意志似乎只是一种幻觉。而量子力学引入了真正的随机性——测量坍缩的随机结果。这种内禀的随机性,或许为自由意志提供了存在的空间,使得我们的选择并非完全由过去的因果链所预定。”
傅教授若有所思:“所以,你认为意识可能利用了大脑中某些微观尺度的量子过程,或许是某些特定分子结构(比如彭罗斯和哈梅罗夫提出的微管蛋白 microtubules)内部的量子相干性,来实现信息的非定域整合和产生非算法的决策?”
“这是一个假说,Orch-OR(Orchestrated Objective Reduction,调谐客观坍缩)理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