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塞法利亚:”
开头直接了当,没有任何修饰。
“烟收到了。味道没变,还算凑合。”
“我去见了那个老东西。”
她没有提名字,但相信塞法利亚能明白。
“听他说了些废话。关于你,关于我,关于他那套可笑的‘培养’计划。”
“听起来,你那边也挺麻烦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确实比砍人无聊多了。”
语气依旧是她特有的、带着点不耐烦的直率。
“不过,既然你坐上了那个位置,就别给萨卢佐丢脸。当然,更别给我丢脸。”
“要是觉得那些破事太烦,就学学我,找个看得顺眼的人打一架,或者……来龙门吃路边摊。虽然吵了点,但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
“烟,我会看着抽。你也是,少熬点夜,脖子锈掉了可没人帮你修。”
“就这样。”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拉普兰德将信纸粗暴地折好,塞进一个普通的信封,写上了狼吻堡的地址和塞法利亚的名字。
做完这一切,她仿佛完成了一件极其耗费心力的事情,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将信封扔在桌上,她重新拿起一盒来自叙拉古的薄荷烟,抽出一支,这次,她点燃了它。
清冽而熟悉的烟雾涌入肺腑,带着一丝微焦的苦涩,却又奇异地带来一种平静。她看着窗外龙门的夜色,银灰色的眼眸中,那惯常的狂气之下,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类似于“牵挂”的柔软。
这封信,算不上温柔,更谈不上体贴。但它是一个信号,一个来自拉普兰德的、笨拙而隐晦的回应。它告诉塞法利亚,她们之间那被阿尔贝托强行割裂的、名为“姐妹”的纽带,或许,可以从这弥漫着薄荷烟味和龙门夜色的空气中,开始重新连接。
而对于塞法利亚而言,这封来自姐姐的回信,其价值,或许远超任何华丽的辞藻和虚伪的关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