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曾来天牢视察,还特意问过赵德海的情况,当时他没敢多说,现在后悔了——要是那纸团里的内容危及皇上或朝廷,他这个狱卒可担待不起。
“不行,得告诉刘大人!”王二猛地坐起来,披上棉袄,悄悄地走出值班室。他知道,刘阳明大人今晚肯定在苏府,虽然现在已是子时,但事关重大,不能再等了。他沿着天牢的小路快步走着,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他慌张的身影。
苏府的大门早已紧闭,王二使劲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李卫才打着哈欠打开门,看到是他,皱起眉头:“王狱卒?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王二喘着粗气:“李护卫,快……快让我见刘大人,有要事禀报,关乎星纹石走私案!”李卫一听“星纹石走私案”,脸色立刻变了,连忙把他领进府里。
刘阳明正在书房整理奏折,看到王二进来,放下手中的笔:“王狱卒,深夜到访,有什么事?”王二定了定神,把这几天观察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赵德海和“怪人”的暗号传递,以及元宵节那天扔纸团的事。
刘阳明的脸色越来越沉,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沉默片刻:“王狱卒,你做得很好,没有隐瞒。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否则会有性命之忧。李卫,你立刻带几个护卫,和王狱卒一起去天牢,把那个纸团找回来,注意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李卫点头,立刻去召集护卫。王二心里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害怕:“刘大人,那‘怪人’很奇怪,您一定要小心。”刘阳明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我会的。等事情查清楚了,皇上不会亏待你的。”
半个时辰后,李卫带着护卫和王二回到天牢。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到“天字三号”囚室门口,那怪人已经睡了,发出均匀的鼾声。李卫让护卫守住门口,自己则和王二一起,在门口的缝隙里寻找纸团。终于,在一块石头下面,他们找到了那个纸团,上面还沾着泥土。
回到苏府,刘阳明立刻打开纸团,上面是用炭笔写的几行小字,字迹潦草:“星纹石已运出京城,藏于西山破庙,正月十八由‘雍’字队接应,送往江南。赵兄放心,事成之后,定保你性命无忧。”刘阳明的眼神一冷——“雍”字队?果然和四阿哥有关!西山破庙?看来他们是想把星纹石运往江南,和八爷党残余汇合!
“春桃,你立刻去雍和宫通知小禄子,让他留意西山方向的动静,尤其是破庙附近;李卫,你带五十名护卫,连夜赶往西山破庙,埋伏起来,等‘雍’字队出现,立刻抓捕;我现在去乾清宫,向皇上禀报此事。”刘阳明快速下达命令,众人立刻行动。
乾清宫的灯火还亮着,康熙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闻刘阳明深夜求见,连忙让他进来。刘阳明将纸团递给康熙,康熙看完后,气得一拍龙案:“好胆!竟敢在天牢里传递消息,还想把星纹石运往江南勾结乱党!苏公公,传朕旨意,调两千禁军,由刘阳明统领,即刻赶往西山破庙,务必将‘雍’字队和星纹石一网打尽!”
“臣遵旨!”刘阳明躬身接旨,心里充满了决心。离开乾清宫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晨光洒在宫墙上,却驱不散刘阳明心里的阴霾。他知道,这“怪人”和“雍”字队只是冰山一角,宫墙内的暗影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而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西山破庙位于京城西郊的深山里,破庙早已荒废,只剩下断壁残垣。李卫带着护卫埋伏在破庙周围的草丛里,耐心等待。正月十八的清晨,天还没亮,就看到一队人马朝破庙走来,大约有二十人,个个骑着快马,腰间都系着一块刻有“雍”字的玉牌——正是“雍”字队!
“动手!”李卫大喊一声,护卫们立刻冲了出去。“雍”字队的人猝不及防,纷纷拔出佩刀反抗,却不是护卫们的对手。没过多久,就被全部抓获。李卫在他们的马车上搜出了十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星纹石碎片,泛着淡青色的微光,能量感应纸放在旁边,瞬间变成深紫色——这些碎片上的时空能量比之前的更强烈,显然是从雍和宫星纹泉偷来的核心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