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患未肃清,部队整训未完成,此时整编会引发动荡’‘民生改善是当前第一要务,若贸然卷入派系之争,百姓将再次流离失所’,这些理由既合情合理,又能占据道德高地,蒋介石就算心中不满,也不能公开反驳。”
“‘联汪不依汪’,就是暗中与汪精卫保持联系,认同他的‘民主共和’理念,甚至可以通过秘密渠道,向他传递一些‘反对独裁’的信号——比如让他知道,我们不认同蒋介石的某些独裁做法,愿意在‘反独裁’的大方向上与他保持一致。但我们绝不能‘依汪’,不能加入改组派,不能参与他针对蒋介石的任何内斗,更不能让他指挥我们的部队。我们与他的联系,要停留在‘理念认同’和‘互相制衡’的层面,让他觉得我们是‘潜在的盟友’,从而牵制蒋介石,不敢对我们逼得太紧。”
林婉清走到桌案前,拿起蒋汪的两份文书,轻轻放在一起:“这一策略的核心,从来不是‘讨好’任何一方,而是‘利用’双方的矛盾,为我们争取发展时间与空间。我们要把所有精力放在‘巩固实力’上:用蒋介石的军费扩充兵工厂、整训部队;用汪精卫的舆论支持稳定民心、应对外界质疑;同时加快铁路建设、扩大实业产能、肃清边境匪患,让我们的地盘更稳固、部队更精锐、百姓更拥护。只要我们的实力足够强,蒋汪双方就都不敢轻易动我们,我们才能真正实现‘保境安民’,才能在未来的局势中掌握主动权。”
“婉清,你这个策略,是不是太理想化了?”夏晚晴提出疑问,“蒋介石的特务组织那么厉害,我们暗中与汪精卫联系,能瞒得住吗?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瞒不住,但可以‘光明正大’地‘暗通款曲’。”林婉清解释道,“我们与汪精卫的联系,不用涉及具体的军事或政治交易,只谈‘民主理念’‘民生疾苦’‘反对内战’。比如,我们可以通过上海的商会,向汪精卫传递‘希望国民政府能重视民生,停止内斗,一致对外’的声音;可以让军工学堂的学者,发表一些‘呼吁民主、反对独裁’的文章,这些内容既符合汪精卫的诉求,又不涉及具体的派系斗争,就算被蒋介石知道,也只能说我们‘心怀天下’,不能说我们‘勾结改组派’。”
她补充道:“而且,蒋介石就算知道我们与汪精卫有联系,也不敢轻易翻脸。他需要我们的支持来稳定局面,一旦他对我们动手,我们就可以顺势倒向汪精卫,联合其他地方势力对抗他,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所以,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用好处拉拢我们。”
陈明推了推眼镜,眼中满是赞赏:“林总长的策略,堪称‘平衡之术’的精髓。既解决了眼前的两难,又兼顾了长远发展,比我之前提出的‘虚与委蛇’更具体、更可落地。尤其是用‘民生’‘保境’作为挡箭牌,既占据了道德高地,又能让蒋汪双方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高!实在是高!”
沈若雁也点头认同:“从军事角度看,这个策略能让我们避免卷入内斗,集中精力整训部队、修建防御工事。只要我们能在半年内完成锐锋特种团的扩编和三道防线的建设,再列装一批150重炮,就算蒋汪双方翻脸,我们也有足够的实力应对。”
陈雪梅放下手中的重炮草图,语气平静却坚定:“我支持这个策略。只要能保证兵工厂的独立性,让我们专注于技术研发和产能扩张,不被派系斗争干扰,就符合‘军工自主’的初心。蒋介石送来的精密设备和钢材,我们可以坦然接受,但同时要加快国产钢材的冶炼研发,尽快摆脱依赖。军工学堂的建设也不能停,我们需要更多的国产技术人才,这才是我们的根本。”
柳轻眉的眉头渐渐舒展,虽仍有顾虑,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策略的可行性:“婉清,你考虑得确实周全。但江湖上讲究‘忠义’,我们这样‘两边周旋’,会不会让将士们和百姓觉得我们‘不忠不义’?”
“柳司令,我们的‘忠’,不是忠于蒋介石或汪精卫,而是忠于‘保境安民’的初心;我们的‘义’,不是对某个派系的义气,而是对三省两千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