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匠正和一位老人说话,老人手里拿着一只旧竹篮,竹篮柄上也刻着半朵桂花。“这是当年你父亲编的竹篮,”老人把竹篮递给陈老匠,“我当年在‘清风里’住过,后来搬走了,今天看见你们的摊子,就想起了这只竹篮。”陈老匠接过竹篮,指了指孩子们编的竹篮:“这是他女儿教孩子们编的,你看,桂花的纹路一点没变。”
老人看着竹篮,眼睛慢慢红了:“真好啊,当年的手艺,现在还有人传下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父亲,手里拿着一只竹篮,篮柄上的桂花和现在的一模一样。苏一接过照片,指尖抚过父亲的笑脸,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原来父亲的故事,早就藏在了更多人的回忆里,而现在,她正把这些回忆,变成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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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快散的时候,孩子们编的竹篮和布老虎都卖完了。大家坐在摊子前,数着赚来的钱,乐乐抱着钱袋,兴奋地说要给陈爷爷买新的竹刀。刘大姐端来最后一碗粥,分给大家,粥里的桂花落在碗里,映着每个人的笑脸。苏一喝着热粥,看着眼前的街坊和孩子们,忽然想起昨天在竹编坊里的场景:竹屑纷飞,桂花飘香,孩子们的笑声和竹刀划过竹条的声音,都是“清风里”最珍贵的声音。
夕阳西下的时候,大家推着空小车回“清风里”。路上,乐乐忽然说:“苏老师,下次咱们还要编竹篮,还要刻桂花。”苏一点点头,看着天边的晚霞,晚霞像染了桂花的颜色,把“清风里”的巷子照得暖暖的。她想起父亲的竹牌,想起陈老匠的图纸,想起孩子们的画,忽然明白,传承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一群人,把心意刻进日子里,把回忆织进时光里,让过去的温暖,变成未来的希望。
回到“清风里”,苏一把那张旧照片贴在竹编坊的墙上,旁边是孩子们编的新竹篮。她拿起那把父亲用过的竹刀,在一只新竹条上刻起了桂花,刻到一半的时候,乐乐跑进来,说要帮她刻另一半。竹刀在两人手里传递,半朵桂花慢慢变成了一整朵,就像“清风里”的日子,把过去和现在,紧紧地编织在了一起。
夜色渐深,竹编坊的灯还亮着。苏一和孩子们坐在竹凳上,看着墙上的照片和竹篮,闻着空气中的竹香和桂花香,心里满是踏实。她知道,“清风里”的故事还会继续,就像这竹篮上的桂花,一朵接着一朵,永远都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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