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们道谢。小满举着半块山药糕,开心地跳起来:“太好了!我们要有新地方啦,比地下室大,能装下更多的诗和雪花!”
一尘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像被山药糕的甜暖得发胀。他忽然明白,所谓的糖罐,从来都不只是一个空间,也不是那些看得见的物件,而是这些愿意为彼此停下脚步的人,是这份不用刻意言说的温暖。就像王婶的山药糕,像张叔给的铜铃,像小满的天真,像阿哲的热忱,这些点点滴滴的善意,才是诗社最珍贵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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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的老槐树在风中轻轻摇曳,树叶的影子落在新铺的月光里,像在写一首长长的诗,诗里有他们的笑声,有山药糕的甜,还有那个即将迎来的、更宽敞明亮的春天。
王婶走后,山药糕的甜香还在空气里打着转。阿哲把竹篮里剩下的糕用布盖好,转身时撞翻了墙角的铁皮罐,里面的粉笔头滚了一地,像撒了把碎星星。
“小心点。”一尘弯腰去捡,指尖碰到支断成两截的红粉笔,忽然想起小满画的“爱心烟囱”,忍不住笑了,“明天去王婶的铺子看看?”
“当然!”阿哲眼睛亮得像沾了露水的星子,“我记得她铺子里有个旧算盘,上次路过瞥见的,红漆都掉得差不多了,拿来当诗社的镇纸肯定酷。”
小满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糕屑,手里攥着那支写《雪是冬天的糖霜》的笔,纸页上洇开一小块湿痕,大概是梦到了下雪。一尘轻手轻脚走过去,替他盖上自己的外套,外套上还带着白日阳光晒过的味道。
猫不知何时跳上了窗台,正对着月亮舔爪子,银白的月光淌过它的背,像给它镀了层薄纱。阿哲凑过去,戳了戳猫的尾巴,猫“喵”了一声,甩甩尾巴,却没躲开,反而往他手边蹭了蹭。
“你说,”阿哲忽然压低声音,“王婶是不是早就想把铺子给人用了?上次我去买酱油,看见她对着空货架发呆,还跟我说‘这架子空着怪可惜的’。”
一尘想起王婶刚才说“听见孩子们笑比啥都强”,心里暖烘烘的。他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夜风带着桂花香涌进来,吹得桌上的稿纸沙沙作响。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像个打盹的老人,照着地上蜿蜒的树影——那是老槐树的影子,枝枝蔓蔓的,像在地上写着谁也看不懂的诗。
“说不定,”一尘望着那片影子,轻声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个‘糖罐’,王婶的糖罐是她的铺子,想装满热闹;你的是那把旧算盘,想装满故事;小满的是他的笔,想装满童话。”
阿哲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那你的呢?”
一尘低头看向桌上的铁盒子,樱花瓣、蝉蜕、录音带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大概是这个吧,”他拿起盒子晃了晃,里面传来细碎的碰撞声,“装着这些慢慢长大的日子。”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谁碰倒了垃圾桶,紧接着是野猫的惊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阿哲吓得一哆嗦,猫却警觉地竖起耳朵,从窗台跳下来,弓着背往门口走,尾巴像根绷紧的弦。
“别怕,估计是流浪猫打架。”一尘拍了拍阿哲的肩膀,却看见猫忽然停在门口,对着门缝“喵”了一声,声音软乎乎的,不像警惕,反倒像打招呼。
两人对视一眼,阿哲蹑手蹑脚走过去,慢慢拉开门——门外站着个瘦高的少年,背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手里捏着本卷了边的诗集,正是白天举绝他们拉赞助的咖啡馆老板的儿子,叫林风。白天他板着脸说“你们这破诗社能撑过三个月就不错”,此刻却红着脸,脚边还放着个保温桶。
“我……我爸让我来的。”林风把保温桶往前推了推,声音比蚊子还小,“他说你们写诗费脑子,煮了锅银耳汤,让我送来。”
猫蹭了蹭他的裤腿,像是认识他。阿哲这才想起,上次去咖啡馆借厕所,看见林风蹲在后院喂这只猫,那时他还说“这猫跟我家以前丢的那只很像”。
“快进来!”一尘连忙接过保温桶,桶身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