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乎乎的,“正好我们在说搬新地方的事,王婶把巷口的铺子给我们了。”
林风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我……我能看看你们的诗吗?”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笔记本,“其实我也写了几首,就是……不太敢给人看。”
阿哲一把抢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字迹清瘦,像初春抽条的柳丝:“‘路灯把影子泡成茶,喝一口,满嘴都是夜的涩’——这写得比我好多了!”
林风的脸更红了,却悄悄抬眼,看见小满桌上那首《雪是冬天的糖霜》,嘴角偷偷勾起个笑。
保温桶打开时,银耳汤的甜香混着山药糕的暖,在屋里漫成一片温柔的雾。月光从窗口溜进来,落在每个人的发梢、肩头,落在摊开的诗稿上,像给这些青涩的文字镀了层银边。猫卧在林风脚边,打起了轻轻的呼噜,仿佛也在听他们低声念诗。
巷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又像是在记录——记录这个秋夜,记录铁盒里的时光,记录忽然冒出来的银耳汤,记录那些藏在心底、终于敢说出口的诗。或许诗社的糖罐,从来就不是某个人的,它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拼凑里,在你推我让的温暖里,慢慢变得饱满、透亮,盛下了整个秋天的甜。
夜还长,但窗外的月光已经悄悄挪了位置,像在说:别急,慢慢来,好故事都值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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