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笑脸,嘴角咧得快要到耳根,还在脸颊上画了两个圆鼓鼓的红晕。接着低头琢磨了几秒,眉头皱成个小疙瘩,忽然眼睛一亮,笔尖在纸上快速划拉起来,墨水在纸上晕开的速度都赶不上他写的快:“跌倒了就当给大地一个拥抱,起来时带片草叶,也算没白摔。”
写完后,他自己先小声读了一遍,读完忍不住嘿嘿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抬头看向一尘,眼里满是得意:“一尘哥,你看我写的,够实在不?没有那些虚头巴脑的,都是大实话!”
一尘凑过去看,只见稿纸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像群跳跃的小人,却透着一股蓬勃的劲儿。“拥抱大地”“带片草叶”的比喻,既俏皮又温暖,像阿哲这个人一样,直爽又热心,总能把苦日子嚼出点甜来。“写得好,”一尘笑着点头,指尖点了点“草叶”两个字,“他要是看到这句,肯定能想起摔倒时也不是只有疼,还有草叶的温柔,风的安慰,这些都是日子偷偷给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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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扶着老花镜,手指轻轻在稿纸上摩挲着,像在感受纸的温度。笔尖顿了顿,墨滴在纸上晕开个小小的点,像是在回忆过往的岁月。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写下,一笔一划,透着认真:“我70岁才学用智能手机,输错密码十几次也没扔。年轻就有试错的资本,怕啥?”
写完后,她还在句子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笑脸,笑脸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嘴角翘得高高的,透着可爱的孩子气,一点不像七旬老人的手笔。她抬起头,对身边的李老师说:“我去年学用智能手机,光是解锁密码就输错了十几次,气得我差点把手机扔了,觉得自己这把年纪了,啥都学不会。后来还是阿哲耐心教我,说‘慢慢来,错几次就会了,我小时候学系鞋带,错了几十次呢’。”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感慨:“现在想想,年轻人比我们老年人有资本多了,错了还能改,摔了还能爬起来,有啥好怕的?咱们年轻时,饭都吃不饱,不也一步步熬过来了?”
李老师看着张老师的诗,连连点头,手里的桃木笔在纸上敲了敲:“你这话说得在理!咱们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哪个人没摔过几次跤?我年轻时种庄稼,天旱得颗粒无收,不也咬着牙来年接着种?重要的是摔了之后,还能有爬起来的勇气,像雨后的草,被踩扁了也能重新挺直腰。”
说着,他也在自己的稿纸上写下,字迹沉稳如石:“摔碎的瓷碗能粘好,缺了口也能盛饭;失败的日子能过去,熬出头就能见天。”写完后,他把纸往张老师面前推了推,“你看这句,是不是这个理?日子哪有那么多完整的,磕磕碰碰才是真的,只要还能往前过,就不算输。”
小林趴在长桌的角落,胳膊肘下垫着块软布,是怕把桌子硌出印子。他手里握着笔,眉头微微皱着,像只认真的小松鼠,正对着自己的诗稿琢磨。他原本写的是“失败是太阳躲进云里了,等会儿就出来”,想了想,又用橡皮轻轻擦掉,歪着头想了半天,在后面加了一句:“你要是急,就先看看云,云也很好看。”
写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把笔记本递到一尘跟前,手指还捏着衣角,小声说:“一尘哥,我加了一句,你看行不行?我觉得就算太阳没出来,看看云也挺好的,有的云像,有的像小狗,就像就算还没成功,也能发现日子里的小美好,不用一直盯着乌云发愁。”
一尘接过笔记本,看着上面稚嫩却真诚的字迹,笔画里还带着孩子气的弯,心里泛起一阵柔软,像被温水浸过的棉花。“加得好,”他摸了摸小林的头,头发软软的,像刚晒过的绒毛,“这句话写得特别暖,能让他知道,就算在等阳光的日子里,也有值得开心的事,云是,风是,他自己咬牙撑着的样子,也是。”
老周也来了,他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却洗得干干净净。手里捏着一张从杂志上撕下的纸条,上面印着寻人启事的模板,是他昨天在废品站捡的。听说要给那个年轻人写诗,他也找了张稿纸,从口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