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摸着盲文说‘诗就是光,能摸到,能尝到,甜甜的’。”
还有封上班族寄来的信,写在素雅的信笺上,字迹清秀得像溪水。信里说,自己在写字楼里做会计,每天对着数字头昏脑涨,偶然路过四社,进去听了场读诗会,从此每周下班都来。“读诗的时候,觉得那些数字和报表都消失了,心里像被清水洗过,亮堂堂的。现在我也开始写诗,写加班路上的月亮,写楼下保安的微笑,原来生活里藏着这么多诗。”
所有信件的最顶端,用红笔写着一行字,是从一尘当年的笔记本上拓下来的:“文字是暖人的火,要让它一直烧着。”字迹有力,笔画间带着股不肯熄灭的劲,像根火柴,把周围所有的信都点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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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长桌上,老周正用那只搪瓷杯泡新茶,茶叶在热水里慢慢舒展,像在跳一支缓慢的舞。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照片,又看了看满墙的信,笑着对旁边整理诗稿的阿哲说:“你看,这火不仅没灭,还烧得越来越旺了。”
阿哲手里拿着本新到的盲文诗集,指尖抚过封面的盲文点,点了点头。阳光从地下室的小窗照进来,落在诗集上,落在照片上,落在满墙的信上,也落在老周泡的茶上,漾起一圈圈暖黄的光。楼梯口传来“吱呀”声,是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带着几个新加入的孩子来了,她们手里捧着自己写的诗,嚷嚷着“周爷爷,阿哲哥哥,我们的诗能贴在墙上吗?”
老周笑着招手:“能,当然能,咱们这墙啊,就是给诗和暖留着的。”
孩子们跑过来,把诗稿递过来,纸页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向日葵,写着“诗是种子,种在心里会发芽”“陈老师,你的火我们接住了”。阿哲接过诗稿,小心地用胶带贴在空白的地方,新的字迹和旧的信叠在一起,像棵不断长出新叶的树。
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樱花的香和柳丝的绿,穿过地下室的窗,掀动桌上的诗稿,发出沙沙的响。墙上的纸星星轻轻晃动,照片里一尘的笑仿佛也跟着动了动,像在说:“真好啊,这火,这暖,真的传下去了。”
巷子里的新牌还在立着,旧暖也在延续着。总有人循着木牌上的字走进来,带着故事,带着心事,也带着被温暖后想要传递的热。而地下室里的光,墙上的信,桌上的茶,还有孩子们脆生生的笑,都在诉说着一个简单的道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它们会变成风,变成光,变成代代相传的暖,在时光里,永远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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