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忙搭把手,刚到这儿,还没找到自己的组呢,正想问问大伙儿该往哪儿去。”他说话时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赵建民的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抠着衣角,袖口还露出半截沾着黑油的麻绳——那不是社员们常用的捆筐绳,而是一种更粗、更耐磨的麻绳,看着像是用来勒东西的,跟工地上的工具格格不入。
赵建民的疑心更重了,他盯着老歪的袖口,又看了看他藏在身后的手,追问道:“邻村的?具体是哪个村的?你们队长是谁?叫什么名字?”
“就是……就是西边的王家庄,队长是王富贵。”老歪随口编了个名字,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他根本就不是王家庄的,也不知道王家庄的队长是谁,只是随便想了个名字应付。
“王富贵?”赵建民皱了皱眉,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认识王家庄的队长,根本不叫王富贵,而是叫王长林,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显然,这老歪在撒谎。他刚要继续追问,不远处突然传来清脆的童声:“赵叔叔,他撒谎!他不是来帮忙的,他刚才蹲在机器旁边,往电线底下塞东西了!”
只见清禾挎着草编小筐,从老柳树后面跑出来,圆脸蛋上沾着几点泥点,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眼睛却亮得像两颗星星,直直地指着老歪,又转身指了指夯实机旁边的草丛:“我躲在树后看得清清楚楚,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细铁丝,想往电线上搭,还搬了块石头想压住!鹞子哥教我,电线碰了金属会漏电,会弄坏机器,还会电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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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老歪额头瞬间冒出冷汗,急忙辩解,“我根本没干那种事,小孩子家看错了吧?别乱说话!”
“我没看错!”清禾气得脸蛋通红,攥着小筐的手指都发白了,大声反驳,“我看得明明白白,就是你干的!我还看见你刚才往库房那边跑了一趟,回来没多久,王叔叔就说筐不够用了,肯定是你把筐藏起来了!”
赵建民心头一紧,瞬间明白过来——难怪王老实说土筐不够用,原来是这老歪故意藏筐拖延进度,还想趁机破坏机器!他不再废话,快步走到夯实机旁的草丛里,弯腰拨开枯黄的草叶,果然看到一截细铁丝搭在电缆绝缘皮上,另一端埋在湿土里,上面压着块小石头。他拿起铁丝摸了摸,上面的黑油和老歪袖口麻绳上的一模一样。
“你好大的胆子!”赵建民转身怒喝,声音震得号子声都停了,“这夯实机是公社的宝贝,是修渠的关键!机器烧了不说,社员还可能触电,你这是在害大家!”
老歪脸色煞白想跑,却被围上来的社员按住。“是张四让我干的!”他哭喊着招供,“他给我五块钱和两袋红薯,让我弄坏机器,还说过几天要往渠坝埋东西让它塌!不办他就揭发我偷鸡摸狗!”
社员们炸开了锅,纷纷指责老歪。清禾又提醒:“他口袋有沾油手套!”搜查后果然找到,与铁丝、麻绳上的油一致,证据确凿。
赵建民立刻安排人报公社、设岗登记外来人员,社员们排查出被藏的土筐和渠坝松动土块,确认无隐患后,号子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响亮。
“清禾立大功了!”王老实拍着她的头,社员们纷纷夸奖。清禾红着脸说:“这是咱们的活命渠,得好好保护。”
赵建民赞许道:“只要大家团结警惕,就没有守不住的好事!这水渠咱们一定能修成,让日子越过越红火!”
“好!”社员们齐声响应,号子声回荡在田野上空。
清禾站在老柳树下,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每天来巡查,和鹞子哥一起守护大伙儿的劳动成果。她懂了,好日子从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靠一双双勤劳的手,和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共同守护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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