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莲干叶——这是爷爷特意晒干的,说是对付蛇毒的特效药,她把干叶塞进嘴里,用力嚼碎,直到嚼成黏糊糊的草药糊,然后小心翼翼地捏住林小宇的下巴,将草药糊强行喂进他嘴里。“咽下去!这能压毒!快咽下去!”她一边喂,一边轻声哄着,眼神里满是期盼。
草药刚喂完,林小宇的抽搐渐渐平息下来,呼吸也稍微平稳了些,可脸色依旧冰冷,嘴唇的紫黑也没有褪去。“不能停!继续走!一刻都不能耽误!”陈校长在旁边催促道,他扶着身边的一棵小桦树,额头上也满是汗水,鬓角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他既要盯着担架上的林小宇,又要照看身后十几个学生,生怕有人掉队、滑倒,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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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再次出发,山路愈发难走。前方出现一处急转弯,路面只有巴掌宽,外侧就是陡峭的山壁,山壁下是深不见底的沟谷,谷底的溪流“哗哗”作响,隐约能听到声音。路面上的落叶更厚,底下的碎石被踩得“哗啦哗啦”直响,每走一步都让人提心吊胆。“慢点!都靠内侧走!脚踩实了再动!”黄子耀站在拐角处,一只手紧紧抓住旁边的山羊木枝干,另一只手伸出来,扶住每一个经过的人,眼神警惕地盯着脚下的路。
抬担架的三人更是谨慎到了极点,周铁柱在前探路,每走一步都要先试探着踩稳,确认脚下的碎石不会滑动,才敢让后面两人跟着动;李老师和佟雪在后稳住重心,身体几乎要贴到山壁上,担架被他们护得稳稳的,几乎没有晃动。可就在快要转过拐角时,李老师脚下突然一滑,鞋底踩着一块光滑的碎石,身体猛地往外倾斜,担架瞬间失去平衡,林小宇的半个身子差点从担架上滑出去!“小心!”张磊眼疾手快,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上前,死死抓住担架的木杆,硬生生将倾斜的担架拉了回来。他自己的脚下也跟着打滑,身体重重撞在冰冷的山壁上,“咚”的一声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额头上瞬间起了一个包,却依旧死死攥着木杆不肯松手,嘴里还喊着:“快!把他扶稳!别让他掉下去!”
黄子耀立刻蹲下身,将手里的羊角锤插进旁边的石缝里,用身体顶住担架的一侧,赵石头和王小虎也赶紧扑过来,一人按住担架的一头,同时飞快地扒起路边的菜树叶和干枯的山羊木枝,铺在路面上,厚厚的一层,尽量增加摩擦力。“好了!慢慢过!踩着树叶走!”众人合力,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挪动,终于将担架稳稳地挪过了这个凶险的拐角。李老师惊魂未定,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声音带着一丝后怕:“谢了,张磊!刚才多亏了你!”张磊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脸上沾着泥土和草屑,却格外真诚:“咱们是战友!客气啥!”
清禾趁着这个间隙,再次摸了摸林小宇的脉搏,脉搏依旧又细又弱,像一根随时可能断掉的丝线,可至少没有停止跳动。她轻轻松了口气,却又立刻提起心来——前方的路更陡了,路面上还凝结着一层薄薄的露水,是清晨的雾气化成的,此刻被日头一晒,变得滑溜溜的,像抹了一层油,踩上去根本抓不住力。“大家把鞋带系紧!都系成死结!”陈校长大声喊道,“抓住路边的树枝或者藤蔓,千万别松手!脚下一定要踩实!”
孩子们纷纷照做,有的弯腰系紧鞋带,有的伸手抓住旁边的山羊木枝干,有的拉住冬青丛的藤蔓,一个个像小猴子似的,手脚并用地往下挪。抬担架的队员们更是艰难,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周铁柱的鞋子已经被路边的尖石磨破了一个洞,脚趾露在外面,被碎石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渗出血迹,可他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咬着牙往前挪;佟雪的胳膊因为长时间抬着担架,已经酸得抬不起来,肌肉突突地跳,却还是死死抓着担架木杆,不肯放松。张磊看在眼里,主动跑到担架前方,用手里的羊角锤在路面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方便他们落脚:“踩着坑走!这样稳当!”
清禾始终跟在担架旁,每隔一会儿就按压一次林小宇的人中穴和内关穴,又从急救包里掏出仅剩的一点蛇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渗血的伤口布条上——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