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反手。这一次林默勉强用拍框挡了一下，球飞得又高又飘，被赵胖子冲到网前，一个轻松的凌空抽击，直接得分。
“30-0！”
第三个发球，赵胖子玩起了花样，一个切削发球，带着强烈的侧旋，落地后不规则地弹跳，直扑林默的反手位深区。
球弹跳后诡异地往外旋，林默已经完全失去了位置，只能眼睁睁看着球飞过。
“40-0！三个破发点！睡神，你要被剃光头啦！”赵胖子兴奋地挥舞着球拍，场边的哄笑声更大了。
林默站在底线，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滴进眼睛里，有些刺痛。巨大的羞辱感像火焰一样灼烧着他的神经。他握紧了球拍，指节发白。反手……又是反手……那个噩梦般的位置……
赵胖子第四次站上发球线。他似乎觉得胜券在握，准备用一个更花哨的发球结束这无聊的“羞辱”。他抛球很高，身体完全舒展开，像是要打一个势大力沉的平击。
球出手了！但落点……竟然还是林默的反手位！角度比前几次更刁钻，球速更快！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又是反手！又是那个该死的、让他无数次崩溃的位置！绝望和愤怒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咆哮——接住它！打回去！不能让他再这么羞辱我！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左脚猛地蹬地发力，身体向左侧大幅度滑步！重心完全压向左腿，整个上半身扭转，右臂向后引拍！动作仓促，甚至有些狼狈，但引拍的幅度和角度，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刻入骨髓般的精准和流畅！
就在网球带着呼啸声，即将从他反手位外侧飞过的一刹那！
他的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内扣、下压！球拍划出一道短促、迅疾、带着明显切削意味的轨迹！
“啪！”
一声脆响！比赵胖子之前任何一次击球都要清脆、利落！
网球在拍面上停留了不到零点一秒，被赋予了强烈的下旋和侧旋，化作一道诡异的白光，贴着球网的上沿，划出一道低平到不可思议的弧线，精准地穿越了赵胖子因发球而露出的正手位空档，砸在边线上！
球落地，几乎没有弹跳，紧贴着地面滚了出去。
时间仿佛凝固了。
赵胖子还保持着发球后的随挥姿势，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颗滚出去的球。
场边所有的哄笑声、议论声，戛然而止。每个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片空无一人的场地，以及那颗缓缓滚动的网球。
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风吹过铁丝网发出的轻微呜咽声。
林默还保持着那个引拍后、重心压低的姿势，右手微微颤抖着。他看着那颗球，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对面呆若木鸡的赵胖子。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那手腕的抖动，那拍面切削的角度，那球离拍后诡异的弧线和旋转……和梦里，费德勒在温网决赛上，打出那记反手直线穿越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一股寒气，混合着更深的惊悸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隐秘的狂喜，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初级体验完成。精神负荷度：轻微。‘费德勒·反手切削’（入门级）肌肉记忆已部分融合。】那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再次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