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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林望说话，算话！”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是军户，是流民，还是囚犯。只要你们进了我哈密卫，给我好好干活，你们的命，就值这个价！”
“你们的家人，我来养！”
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个从天而降的消息，砸懵了。
过了许久，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工匠，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朝着高台上的林望，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他一跪，他身边的人也跟着跪了下来。
然后，像潮水一样，黑压压的人群，跪倒了一大片。
没有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压抑的哭声。
张猛也跪下了。
他看着高台上那个冰冷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这个背影是如此的高大。
他终于明白了。
林望不是冷血，他只是用了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在爱护着他手下的每一个人。
那种方式，叫规矩。
铁一样硬，血一样热的规矩。
他心中的那点芥蒂，那点怨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沉重的敬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