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这两个字,就像是淬了剧毒的蜜糖,明知会要了她的命,却又让她,无法抗拒。
沈寒星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却比任何鬼魅都要可怖的女人。
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冷得刺骨。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那双本已掀起惊涛骇浪的眸子里,只剩下了一片了无生趣的死寂。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过河拆桥?”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凤离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傲慢,“沈寒星,你现在,就是我手里的一条狗。我让你咬谁,你就得咬谁。”
“听话,有骨头吃。”
“不听话,”她的声音,陡然转冷,“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番话,无异于将沈寒星最后一点点的尊严,都给踩进了泥里,碾得粉碎。
沈寒星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那浓重的血腥气,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却压不住心底那股,好比野草般疯狂滋生的恨意。
她没有再说话。
她只是缓缓地站起身,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去。
那背影,挺得笔直,就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枪。
凤离看着她那看似倔强,实则早已不堪一—击的背影,那藏在面具后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尽在掌握的弧度。
“告诉谢云舟,”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身后传来,“三天后的宫宴,是最好的机会。”
“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沈寒星的脚步,连一丝一毫的停顿都没有。
她就那么一步一步,走出了那间,让她感到窒息的屋子,走进了驿馆外那片,冰冷刺骨的夜色里。
谢云舟就等在马车旁。
看到她出来,他立刻就迎了上去。
可当他看清她那张,白得没有半分血色的小脸,看清她那双,空洞得好比两口枯井的眼睛时,他那颗本就悬着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她跟你说什么了?”
沈寒星没有回答他。
她只是绕过他,径直上了马车,然后,重重地放下了车帘。
将他,连同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关切,都隔绝在了那片狭小而冰冷的空间之外。
马车,缓缓地启动。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沈寒星就那么靠在车壁上,一动不动,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木雕。
谢云舟看着她那紧绷的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