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口微旋之处。
这是利用“寒激”之法,强行锁住部分水分,再借风力缓慢蒸发,手法霸道而精准。
而谢云亭,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不解的举动。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竹匾前,闭上了双眼。
在他脑海中,鉴定系统早已悄然启动。
没有品级分析,没有工艺提示,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细密的数据流:空气中每一丝飘散的湿气,阳光每一分变化的照度,叶片每一次呼吸的微弱节奏,山谷中每一缕微风拂过的角度……
这些数据疯狂涌入,竟在他脑中与一个尘封的模块发生了共鸣——“历史场景回溯:水文记忆碎片解析完成”,“薪火协议已激活”。
紧接着,一幅幅残缺的古籍图谱如幻灯片般闪过,最终定格在一张图上,旁边标注着四个古字——《徽州醒青律》。
系统竟将现场环境数据,与百年前最理想的古法醒青模型,进行了毫秒级的匹配与校准!
谢云亭猛然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
他不再犹豫,端起竹匾,缓步走到擂台中央偏左三寸的位置,稳稳放下。
这个位置,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碍事。
台下一片哗然,就连小春子也急得攥紧了算盘。
唯有墨盏先生身后的火钳刘,瞳孔骤然一缩,失声低语:“龙颔位……那是失传了的‘龙颔位’!避湿潮,聚阳气,只有守着老窑口三十年以上的老茶师,凭感觉才可能蒙对一次的位置!”
次轮,“杀青”。
两口巨大的铁锅被抬上擂台,底下烧起了熊熊的松柴烈火。
这一轮,限定纯手工翻炒,禁用任何测温工具。
墨盏先生气定神闲,火钳刘手持长柄木铲,动作如行云流水,木铲与铁锅碰撞出富有节奏的声响,每一铲都将茶叶均匀抛起,热气升腾,茶香初显。
轮到谢云亭,他竟是赤手下锅!
“疯了!他疯了!”台下有人惊呼。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将双手直接探入那灼热的铁锅之中。
他的手掌在滚烫的锅壁与鲜嫩的茶叶间飞速翻飞,每一次触碰,都仿佛是一次与火焰和茶魂的直接对话。
很快,一股皮肉烧灼的焦糊味混杂着清新的茶香飘散开来,他的掌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烫起一个个血泡,但他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镜头仿佛被无形的手拉近,对准他那双布满伤痕的手——指节因常年制茶而显得粗粝,掌纹间裂口纵横,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旧疤叠着触目惊心的新伤。
这双手,记录了他从谢家少东家到茶馆学徒,再到云记掌柜的所有过往。
他不是在炫技,也不是在自虐。
凭借鉴定系统对热量传导的精准分析,他掌心每一次的刺痛,都化作了最精确的温度数据:182℃、179℃、185℃……他凭着这超越常人的忍耐力与系统辅助下的极致触感,将锅温死死控制在180℃上下五度的黄金区间。
他的动作看似比火钳刘缓慢笨拙,实则每一次翻炒、按压,都暗合了古籍中记载的“九转回环诀”的独特节律。
台下,小篾儿看得双眼通红,攥紧了拳头,对着身边的伙计低声念叨:“我师父说过,真正的火候,不是眼睛看的,不是家伙量的,是手……是手知道什么时候该痛,什么时候该停。”
决胜局,“发酵封韵”。
这是决定红茶品质的最后一关。
双方须将杀青后的茶叶密封于特制陶瓮之中,静置七个时辰,以完成最终的香气转化。
墨盏先生取出一对深埋冰窖多年的“贡霜红”陶瓮,开盖之时,一股逼人的寒气凝结成珠,滚落而下。
他将茶叶置入其中,封盖。
其法,是以极寒锁住茶香,使其内敛到极致,宛如一块等待雕琢的璞玉。
轮到谢云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