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内完成战术动作或转移伤员。起初,新兵们难免慌乱,呛咳声不绝,但在老兵严厉的呵斥和反复演练下,动作逐渐变得迅速、规范。
“记住!鬼子能用一次毒气,就能用第二次!不想像鹰愁涧的弟兄们那样倒下,就把这些保命的法子刻进骨头里!”秦守义的吼声在弥漫的刺鼻烟雾中回荡。
与此同时,针对中村可能采取的更加狡猾的“剔抉”或小股精锐渗透战术,秦守义以栓子的狙击小组和王根柱的突击排为核心,展开了高强度、高对抗性的反渗透、反狙击训练。他们将砺刃谷及周边区域划分成多个网格,进行实战化的捉对厮杀演练。一方扮演渗透的“日军特攻队”,另一方则负责区域防御和清剿。规则极其严苛,被“击毙”或“俘虏”者,将面临极其难熬的惩罚性训练。
栓子将他从多次生死搏杀中总结出的狙击心得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选拔出来的苗子,教导他们如何利用光影、风声甚至动物的行为来伪装和判断敌情。王根柱则带着突击排,专攻如何在复杂地形下进行无声摸哨、陷阱设置和近距离格杀。
训练是残酷的,受伤挂彩是家常便饭,但没有人抱怨。所有人都明白,现在多流汗,多掌握一种保命杀敌的本事,将来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几率就大一分。砺刃谷中,除了口号声和枪声,更多了一种沉默而专注的杀气,一种属于真正精锐的、内敛而危险的气息。
张贵的身体一天天好转,虽然还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但他坚持参与到战术讨论和沙盘推演中。他的经验和对鬼子作战特点的了解,成了秦守义最重要的参谋。他常常指着沙盘上的某个点,用沙哑的声音分析中村可能的心理和下一步动向,提醒秦守义要注意哪些容易被忽略的细节。
就在独立大队如火如荼地进行内部淬炼之时,中村正雄的“毒芽”,也在悄然生长。
他没有再发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而是将更多资源倾斜给了特高课和伪政权机构。大量的汉奸、特务被派往根据地边缘和内部,他们的任务不再是简单的刺探军情和散布谣言,而是进行更加恶毒的破坏——在水井中投毒(虽大多被发现,但造成了恐慌),暗杀落单的地方干部和积极分子,甚至伪装成八路军伤员或工作队,骗取群众信任后实施抢劫和强奸,企图彻底破坏八路军与人民群众的鱼水关系。
一股污浊的暗流,在根据地内部悄悄蔓延。信任变得脆弱,恐慌在部分村庄滋生。
团部接连下发紧急通知,要求各部队提高警惕,协助地方政府加强反特斗争,坚决打击敌人的破坏活动。砺刃谷也加强了与周边村庄的联系,秦守义派出小股武装工作队,配合村干部清查户口,盘查陌生人,并向群众宣传敌人的新阴谋。
然而,百密一疏。一天夜里,距离砺刃谷约二十里外的一个与独立大队有联系的堡垒村,突然遭到一股身份不明的武装分子袭击。这群人穿着八路军的军装,操着半生不熟的当地口音,声称是独立大队派来征集粮食的。村里的民兵队长见对方穿着军装,又有“独立大队”的名头,一时疏忽,放松了警惕。结果这群人进村后突然发难,杀害了民兵队长和几名反抗的群众,抢走了村里仅存的部分粮食和牲畜,并放火烧了几间房屋,临走时还故意留下了一枚独立大队战士常用的、刻有特殊标记的弹壳。
消息传到砺刃谷,秦守义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桌子上:“狗日的!栽赃陷害!”
这不仅仅是抢劫,更是极其阴险的离间计!目的就是要破坏独立大队在群众中的声誉,割裂他们与人民的联系!
“王根柱!栓子!”秦守义眼中喷火,“带上你们的人,跟我去那个村!一定要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把那些冒充咱们的杂种揪出来!”
淬火的利刃尚未完全冷却,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污蔑和挑衅,激起了冲天的杀意。秦守义知道,他必须用最快、最狠的手段,粉碎敌人的阴谋,否则,好不容易重建起来的群众基础和内部团结,将面临瓦解的危险。
一场围绕信任与背叛、真相与阴谋的暗战,就此拉开序幕。而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