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前的石狮子刚睁开第三只眼,李子的识海突然炸开七道霞光。不是单独的红、青、蓝,而是七种灵力拧成的彩绳,顺着经脉往指尖涌,像七道溪流汇成大河——这是“七曜斩”的雏形,比红老的火矛烈,比青老的冰锥锐,连丹田内吵了半宿的七老都突然噤声,像是在等一场迟到了百年的雨。
“终于开窍了!”红老的火气撞在彩绳上,爆出串金火星,“早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灵力拧成一股!想当年老夫在矿场,一锤能劈出七道火纹,玄铁都得给我开缝!你这磨磨蹭蹭的样子,怕是连石狮子的指甲盖都劈不开,还好意思叫‘七曜斩’?”
“蠢货!”青老的冰灵力突然缠上彩绳,冻得那截灵光泛出层白霜,“斩击要像冰棱坠崖,又快又准!你这七股力道各跑各的,像七条没头的野狗,劈出去只会砸出个坑!上次你帮赵六劈柴,非要用三股灵力,结果把柴劈成了木屑,害得他烧火时呛得直咳嗽,还好意思说!”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石狮子突然“咔嚓”动了动。左边那只的前爪抬了抬,爪尖的红光扫过青石板,竟在地上烧出道黑痕,像条被烫出来的蛇。满月从李月怀里跳出来,对着石狮子的方向炸毛,小狐狸的尾巴蓬松得像团银球,尾尖的白毛直哆嗦——这是遇到真正凶险时才有的反应,比上次见影煞时更紧张。
“哥,石狮子的眼睛在转!”李月攥着他的袖子,发间的银铃叮当作响,却带着颤音,“它的瞳孔里有黑影在跑,像好多影煞在里面打架!”她举着绕指柔剑往前递了递,剑穗的银线缠着星辉纹,像条发光的鞭子,“要不我先用剑缠住它的腿?上次缠住张强的斧头可管用了!”
李子刚想点头,石狮子突然“嗷”地喷出团黑雾。雾里裹着的影煞比之前见到的大十倍,张牙舞爪地扑过来,黑气撞在七曜灵光上,“滋啦”冒起白烟,像热油泼进冷水里。他突然福至心灵,让七种灵力在指尖打了个结——彩绳瞬间绷得笔直,末端爆出寸许长的光刃,像块被彩虹裹住的玄铁。
“劈它的眉心!”蓝老的罡风托着光刃往上提,“那里是影煞聚得最密的地方,像脓包的根!上次你给‘流影剑’开刃,不就是挑着剑脊的纹路劈的?”
他依言照做,光刃顺着黑雾的轨迹斜劈下去。“噗”的一声脆响,影煞像被捅破的气球,化作漫天黑屑,光刃余势不减,“当”地劈在石狮子的眉心——没炸开,没冒烟,石狮子的额头竟裂开道细纹,细纹里渗出的红光渐渐淡了,像只闭眼的眼睛。
“成了!”张强扛着玄铁斧跳起来,斧刃上的寒光晃得人眼晕,“比我二叔劈柴利索多了!他劈根粗点的木头都得三斧头,李师兄这一下就劈开石狮子,厉害!”
赵六抱着扫帚凑过来,盯着石狮子的裂缝直咋舌:“里面是空的!黑黢黢的像个洞,刚才听见的磨牙声,怕是影煞在里面啃石头!”他突然用扫帚柄往里捅了捅,竟从里面勾出片焦黑的鳞甲,“这是……‘玄影兽’的鳞?三长老说过这东西住在禁地深处,鳞甲比玄铁还硬!”
话音未落,右边的石狮子突然“轰隆”倒地。碎石堆里爬出来只半人高的黑影,没有五官,只有团扭曲的雾气,手里却握着柄石剑,剑刃上的寒光比真铁还冷——这是影煞凝聚的实体,比之前见到的厉害百倍,上次紫老想画符收它,结果被石剑劈碎了三张符纸,气得他用符尺敲石狮子的头,骂它“养虎为患”。
“子小子小心!”紫老的符力突然在识海画了个圈,圈住片飞散的黑雾,“这东西能模仿兵器!你用剑它就变剑,你用锤它就变锤,上次云丫头用银线网罩它,它竟变了张网把银线全缠上了,狡猾得像王执事克扣月钱时的眼神!”
影煞举着石剑就刺,剑风扫过青石板,竟刮出串火星。李子突然想起青老的空间折叠术,让七曜灵光在身前折出个锐角——石剑果然顺着折角偏了偏,擦着他的胳膊劈在地上,“哐”地砸出个半尺深的坑,碎石溅得李月赶紧护住满月。
“用‘螺旋劲’!”蓝老的罡风缠着光刃转了个圈,“让七股灵力在刃上打旋,像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