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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点点头,没再问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起,你就是临洲了。”
谢小满看着松井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明白了。
松井不是要他劝降,是要他亲手斩断最后一点念想。
就像修剪树枝,要把根都挖掉,才能长成他想要的样子。
从那天起,没人再叫他谢小满。
军营里的人都叫他“临洲君”,说他是松井大佐得力的手下。
他的樱花语说得和樱花人一样流利,剑术能赢过老兵,审犯人的时候,眼神比松井还要冷。
他步步高升,从一个打杂的小孩,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军官。
他手上沾的血越来越多,有时候洗手能洗半天,总觉得洗不干净。
他学会了用权力换好处。给看守仓库的士兵塞点钱,就能知道军火的动向;
对负责物资的军官客气点,就能让一批“过期”的药品顺利运出去。
他做得很隐蔽,像在走钢丝,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是为了夜里能睡得安稳些,或许是为了某个模糊的念想,又或许,只是因为身体里还留着一点谢小满的血。
直到几年后,在申城的雨夜里,沈聿提起那块绣着“谢”字的手帕。
谢临洲才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攥紧了拳头。
手心的汗濡湿了枪柄上的“雨”字,那是他当年偷偷刻的,刻的时候想着,等找到小雨,就把这个送给她。
可小雨死了,被流弹打死的。就像赵大叔,就像他爹娘,就像无数个他叫不出名字的人。
他看着沈聿眼里的火苗,突然觉得很累。
这些年他像个陀螺,被松井抽着转,被命运抽着转,以为自己站在了强者这边,却发现自己只是在泥沼里越陷越深。
松井收养他,并不是因为多喜欢他,只是觉得他有意思,只是想养一条听话的猎犬,一条能咬自己人的猎犬。
而他,可能真的活成了自己最痛恨的模样。
雨还在下,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的声,像极了当年草垛里的动静。
谢临洲慢慢松开手,转身走进雨幕。
他知道,有些债,迟早要还。有些路,就算是钢丝,也得接着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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