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琛轻声问，“建医院，修路，帮助穷人...”
谢临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俞先生认为，战争中最痛苦的是谁？”
没等俞琛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不是在前线厮杀的士兵，也不是在后方运筹帷幄的将领，而是那些无处可逃的平民。他们只想活着，平静地活着，却连这点最基本的愿望都成了奢求。”
俞琛沉默片刻，忽然说：“教我吧。”
“什么？”
“教我这些。”俞琛举起那本西医入门，“不只是看书，还有实际操作。像刚才那样的伤患处理，战场急救，常见疾病的诊断...你会的，都教我。”
谢临洲凝视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俞先生来自未来，听说未来医术早已到了通天彻地的地步，您又何须这般费力钻研这些？”
俞琛迎上他的目光，“你刚才说得对，理想不能只停在嘴上。既然我有这个能力和资源，为什么不做点实际的事情？”
车窗外，夕阳已经完全沉没，暮色笼罩着伤痕累累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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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因为一个共同的愿望而产生了奇妙的联结。
“好。”良久，谢临洲轻轻点头，“我可以教你。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些知识不是用来炫耀的资本，而是救人的工具。你学了，就要用在正途上。”
俞琛郑重地点头：“我保证。”
接下来俞琛附身沈聿的日子里，俞琛开始了他在这个时代的学习之旅。
每次处理完商行的事务后，他就会找时间与谢临洲见面学习。
有时在沈家空闲的厢房，有时在城郊的义诊点，甚至有一次，谢临洲带他去了一个秘密的地点——那是一处地下诊所，专门为那些无法公开就医的抵抗分子和平民提供医疗服务。
“这里是...”
俞琛惊讶地看着设备虽然简陋但一应俱全的诊所。
“我一个朋友的地方。”谢临洲轻描淡写地带过，“今天你来当助手，有几个伤员需要换药。”
在那间地下诊所里，俞琛第一次亲眼目睹了这个时代医疗条件的艰苦和医护人员的不易。
磺胺等西药极其珍贵，每一克都要精打细算；
麻醉药更是稀缺，很多时候只能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进行手术。
“按住他，别让他乱动。”谢临洲冷静地说，手中的手术刀精准地划开伤者的伤口，取出里面的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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