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抓他脚踝的感染者狠狠劈下!斧刃砍在肩胛骨的位置,骨头碎裂,但没能完全阻止那东西的扑势。感染者腐烂的手抓住了杰克逊的裤腿!杰克逊吓得怪叫一声,疯狂地跺脚甩腿,同时拼命想拔出斧子,动作完全失了章法。威廉姆斯眼疾手快,反手一斧横扫,锋利的斧刃精准地切断了那抓住杰克逊的腐烂手臂,断手还兀自抽搐着挂在裤腿上。卢克紧接着上前一步,一斧劈碎了那感染者的天灵盖。
战斗短暂而残酷。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浓得化不开的腐臭和新鲜血腥味。地上多了十几具彻底停止抽搐的扭曲躯体。卢克撑着膝盖剧烈喘息,汗珠顺着下巴滴落在沾满污秽的斧柄上。杰克逊惊魂未定,手忙脚乱地用斧刃挑开裤腿上的断手,脸色惨白。威廉姆斯迅速扫视四周,确认暂时没有新的威胁,才缓缓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杰克逊和卢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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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家伙!快!”威廉姆斯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紧迫感。他甩了甩斧刃上的污物。卢克拍了拍腰间的工具带:“斧头,还有另外一把斧头。”杰克逊声音发虚:“斧头……还能用。”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断手。
“不够,”威廉姆斯的声音像块冰,“远远不够。必须找到车!能塞下六个人的车!现在!”六个人。这个数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楼上某个相对安全的房间里,还有三个人,杰尼斯博士此刻正死死守护着那个承载着所有人希望的恒温箱。这辆“车”,是他们活下去唯一的船票。
他们再次开始移动,在巨大、如同地下墓穴般的停车场里潜行。每一步都踩在死亡边缘。应急灯是唯一的光源,制造出大片大片令人窒息的黑暗。车辆的残骸随处可见。威廉姆斯打头,消防斧紧握在手,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可疑的角落。卢克紧随其后,斧头横在身前,身体微弓。杰克逊断后,眼神惊惶地扫视着后方晃动的阴影。
他们经过一辆印着大学校徽、布满干涸血迹的大巴车。威廉姆斯做了个坚决的手势,示意绕开。入口太狭窄,是死亡陷阱。
前方,一辆白色的救护车斜插着。卢克眼睛一亮:“那个!”三人迅速靠近。威廉姆斯示意卢克警戒,自己猛地拉开驾驶座车门——空的。拉开后车厢门,浓烈的消毒水和腐臭混合气味扑面而来,担架上凝固着大片暗褐色污渍。威廉姆斯钻进去检查仪表盘,随即探出头,脸色难看:“钥匙不在,油箱……空了。”希望瞬间破灭。
沉默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淹没三人,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和远处若有若无的滴水声。绝望就像藤蔓一样缠绕在众人的心里。就在这时,威廉姆斯的声音忽然打破了沉寂,低沉得近乎疲惫的呓语:
“杰克逊……还记得布鲁克林,警局后巷转角那家‘日出烘焙’吗?”他背对着他们,正用斧柄小心翼翼地拨开一辆SUV残骸旁的碎玻璃,动作极轻。“24小时都飘着热乎乎的黄油香。”
杰克逊愣了一下,斧头微微放低“‘日出’……”他喃喃道,声音干涩,“凌晨三点出完警回来……冻得像冰棍。推门进去,热浪带着刚出炉的面包香……那胖老板,总骂我们臭汗熏跑客人,然后塞给我们热得烫手的枫糖卷……”杰克逊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握着斧柄的手青筋暴起。
“还有他那杯见鬼的咖啡,”威廉姆斯接道,声音带着奇异的沙哑,他侧身让过一根垂下的电缆,“浓得像机油,苦得刮舌头。但配上那甜得发腻的枫糖卷……”他摇了摇头,“霍夫曼那家伙,每次值完夜班从验尸房出来,脸白得像纸,非得灌下去一大杯那玩意儿,才能跟我们说两句人话。他说那是唯一能盖住福尔马林味的东西。”他顿了顿,补充道,“霍夫曼和楼上那个搞研究的,以前好像因为这怪癖,在医学院实验室还打过交道。
卢克站在他们后面“我也去过那个地方...不知道老板怎么样了...”
一股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悲伤扼住了三人。那不仅仅是对一个面包店老板的怀念,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