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娥手气不好,输了七八杯酒,不敢再玩,就先溜走了。众人就拉李瓶儿来凑数,潘金莲还让吴银儿和李桂姐唱了套曲儿。几人一直玩到晚上,月娘装了些礼物,送李桂姐和吴银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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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喝得醉醺醺地回房,一想起西门庆昨晚在李瓶儿房里歇着,今早又请医官来看她,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刚进门,天太黑没看清路,一脚踩在了狗屎上,气得她火冒三丈,叫春梅点灯一看,新买的大红缎子鞋,才穿了三四天,满帮子都是狗屎。潘金莲瞬间炸毛,柳眉倒竖,星眼圆睁,叫春梅把角门关了,拿起大棍子就打狗,打得狗嗷嗷直叫。李瓶儿听见动静,赶紧派迎春过来说:“俺娘说,哥儿刚吃了刘婆子的药,睡着了,五娘您别打狗了,别把哥儿吵醒了。” 潘金莲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可气没消,又打了狗一会儿,才开门把狗放出去,转头就把火撒到了秋菊身上。
潘金莲看着脏鞋,越想越气,把秋菊叫到跟前骂道:“这么晚了,你咋不把狗打发到后院去?这狗是你野汉子啊?你不把它赶走,让它到处拉屎,把我新鞋都弄脏了!我回来的时候,你咋不点灯出来接我?装聋作哑的,你想干啥?” 春梅在旁边帮腔:“我早就跟她说了,让她趁娘没回来,喂了狗把它关后院,她倒好,理都不理我,还拿眼瞪我!” 潘金莲更生气了:“好啊,你这奴才,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敢不听我的话了是吧?” 说着让秋菊过来:“你看看,我这鞋上的脏东西!” 秋菊刚低下头,潘金莲就提着鞋,“啪” 的一下甩在她脸上,连着打了好几下,把秋菊的嘴唇都打破了,秋菊捂着嘴,血顺着指缝流出来,赶紧躲到一边。潘金莲还不罢休:“你还敢跑?春梅,把她拉过来跪下,拿马鞭子来,把她衣服扯了,我今天非得打她三十鞭子不可!她要是敢动一下,我就往死里打!” 春梅立马上前,扯掉秋菊的衣服,按住她的手,潘金莲拿起马鞭子,劈头盖脸地打下去,秋菊疼得跟杀猪似的叫。
这边的动静又把官哥儿吵醒了,李瓶儿没办法,又派绣春过来说:“俺娘求五娘高抬贵手,饶了秋菊吧,别再吓着哥儿了。” 潘姥姥正好在里间炕上躺着,听见外面打得热闹,赶紧爬起来劝架,可潘金莲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潘姥姥见劝不动,就说:“姑娘,别打了,免得让人家说闲话,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多不好。” 潘金莲本来就烦,一听这话更火了,伸手一推,差点把潘姥姥推倒,骂道:“你少管闲事!什么和气不和气的,跟你没关系!” 潘姥姥委屈地说:“你这孩子,我好心劝你,你还推我?我在你家吃口冷饭容易吗?” 潘金莲毫不留情地怼回去:“你要是觉得不容易,明天就卷铺盖走,没人留你!” 潘姥姥被怼得说不出话,只能躲进里屋呜呜地哭。潘金莲不管不顾,接着打秋菊,打了二三十鞭子,又用指甲把她的脸和腮帮子掐得稀烂,才把她放出去。李瓶儿在那边,只能紧紧捂着官哥儿的耳朵,眼泪顺着腮帮子往下流,敢怒不敢言。
西门庆在对门跟应伯爵、崔本、甘伙计喝了一天酒,散了之后就去了玉楼房里歇着。第二天,周守备家请他去吃补生日的酒,他就没在家。李瓶儿见官哥儿吃了刘婆子的药也没好转,晚上还总受惊,眼睛老是往上翻,心里急得不行。正好薛姑子和王姑子要走,李瓶儿就跟月娘说:“我屋里有一对压被的银狮子,我想让薛姑子拿去印《佛顶心陀罗经》,等八月十五去岳庙里舍了,求菩萨保佑哥儿平安。” 薛姑子一听,赶紧伸手就要拿,孟玉楼在旁边拦住了:“师父别急,大娘,您还是叫贲四来,让他称称这银狮子有多重,再跟薛师父一起去经铺问问,印多少部经,一部多少钱,啥时候能好,都问清楚了再说。您让薛师父一个人去,她一个妇道人家,哪能办得好这事?” 月娘觉得有道理,就派来安去叫贲四。
贲四来了,给月娘众人作了揖,就把银狮子放在天平上称了,重四十一两五钱。月娘吩咐贲四,跟薛姑子一起去经铺谈印经的事,俩人就走了。潘金莲拉着孟玉楼说:“咱也去送送两位师父,顺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