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根儿,别像我似的,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 月娘心里一震,后来西门庆死了,潘金莲在府里待不下去,就是记着李瓶儿这句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正说着,琴童进来禀报:“潘道士来了,爹让收拾屋子,焚上香。” 月娘赶紧让丫头把屋子收拾干净,准备好净茶净水,焚上百合香,自己带着其他妇女躲到里屋听着。不一会儿,西门庆领着潘道士进来,这潘道士长得特有派头:头戴云霞五岳冠,身穿皂布短褐袍,腰系彩丝绦,背插古铜剑,脚穿麻鞋,手拿五明降鬼扇,八字眉、杏子眼、四方口,还有一脸落腮胡,看着就像个有道行的,不是江湖骗子。
潘道士刚走到李瓶儿房门口,突然往后退了两步,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在呵斥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进门,走到李瓶儿床前,睁大眼睛看了看,又掐指算卦,然后走到外间,在朝外设了香案。西门庆焚了香,潘道士就开始作法,喝声道:“值日神将,还不现身!” 喷了一口法水,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阵狂风,跟有神将出现似的。潘道士又说:“西门府里李氏阴人不安,你们去查查看,有啥邪祟,赶紧抓来!” 过了一会儿,潘道士坐在香案后,闭着眼睛,跟审案子似的,过了半天才停下。
西门庆把潘道士请到前院卷棚里,问他情况,潘道士说:“这位娘子是被前世的冤家找上门了,不是邪祟,抓不了。” 西门庆急了:“那能解吗?” 潘道士摇摇头:“冤家债主,只能自己了,连阴官都管不了。” 见西门庆实在可怜,潘道士又问:“娘子属啥的,多大了?” 西门庆说:“属羊,二十七岁。” 潘道士说:“那我给她祭祭本命星坛,看看她的命灯咋样。” 西门庆赶紧问:“啥时候祭?要准备啥?” 潘道士说:“今晚三更,用白灰画个灯坛,用黄绢围起来,摆上生辰坛斗,用五谷枣汤当祭品,不用酒肉,再点二十七盏本命灯,你得穿青衣,在坛前磕头,鸡狗都得关起来,别让人打扰。” 西门庆赶紧吩咐人准备,自己去书房沐浴斋戒,换了净衣,还留应伯爵陪着潘道士吃斋。
到了三更,灯坛准备好了,潘道士坐在法座上,下面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摆着灯,中间是二十七盏本命灯。潘道士披散着头发,拿着剑,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望天罡,一会儿踏罡步斗,场面挺吓人。突然,原本晴朗的天变得漆黑,刮起一阵怪风,把二十七盏本命灯全吹灭了。潘道士看见一个白衣人领着两个青衣人,手里拿着地府的勾批,上面盖着三颗印,吓得赶紧下来,扶起西门庆说:“官人别跪了,娘子是天要收她,命灯灭了,救不了了,最多活不过明天。” 西门庆一听,眼泪哗哗地流,哀求道:“法师再想想办法!” 潘道士说:“定数难逃,我也没办法。” 说完就要走,西门庆给了他一匹布、三两银子,潘道士只收了布,说:“我修道之人,不贪财。” 又嘱咐西门庆:“今晚别去娘子房里,小心惹祸上身。” 说完就走了。
西门庆坐在书房里,越想越难过,忍不住哭了。应伯爵劝他:“哥,这是命,你再难过也没用,府里这么多人还靠你呢。” 到了四更,应伯爵也回家了,西门庆独自坐在书房,心里想:“不让我去房里,我哪忍得住!就算死,我也要跟她再说说话。” 就偷偷进了李瓶儿的房。
李瓶儿听见西门庆进来,就翻过身说:“我的哥哥,你咋才来?那道士的灯咋样了?” 西门庆骗她:“没事,灯挺好的。” 李瓶儿苦笑:“你还骗我,刚才那死鬼又带着人来闹,说我请法师遣他,他已经告到阴司了,明天就来抓我。” 西门庆抱着她哭:“我的姐姐,你别信他,我还想跟你多过几天,你咋能丢下我!我宁可死的是我!” 李瓶儿也抱着他哭:“我的哥哥,我也想跟你白头到老,可我命苦。你家事大,身边没个靠谱的人,以后凡事别冲动,多听听大娘的话,她怀着孕,要是生了儿子,咱家就有根了。你别总出去喝酒,早点回家,我不在了,没人劝你了。” 西门庆哭得肝肠寸断:“我知道,我都听你的,你别离开我!” 李瓶儿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