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西门庆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立马叫来了走差的,给了他五钱银子盘缠,还有两人的拜帖,吩咐道:“你赶紧去怀庆府,找提刑林千户,打听京里考察本的消息,一定要问清楚,回来汇报。” 走差的领了东西,赶紧收拾行装,骑马出发了。两人这才各自回家。
再说小张闲五个,从提刑院出来后,一路上互相埋怨。小张闲捂着屁股,疼得龇牙咧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京里来的消息,要收拾咱们?” 白回子摇摇头:“不像,要是京里的消息,哪能这么轻易放了咱们?” 聂钺儿毕竟是老江湖,琢磨了一会儿说:“我猜,这肯定是西门官府跟王三官闹矛盾了,王三官抢了西门官府的相好,西门官府这是拿咱们出气呢!真是龙斗虎伤,苦了咱们这些小虾米!” 小张闲一听,更委屈了:“凭啥啊!孙寡嘴和祝实念也跟着去了,就咱们五个顶罪!” 于宽叹了口气:“你傻啊!孙寡嘴和祝实念是西门官府的朋友,要是把他们抓来,西门官府脸上也不好看啊!”
几人越想越气,决定去找王三官要说法,顺便讹点医药费。他们一瘸一拐地来到李桂姐家,结果李桂姐家大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叫了半天,才有个丫头隔着门问:“谁啊?” 小张闲没好气地说:“我们,找王三官说话!” 丫头回:“王三官昨天半夜就回家了,家里没人,不敢开门。”
没办法,几人又转到王招宣府,直接坐在客位里不走了。王三官一听是他们来了,吓得躲在房里不敢出来,只派小厮永定儿出来说:“我家老爷不在家。” 小张闲一听就火了:“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他在里面!昨天我们在提刑院挨了打,都是为了他!今天他要是不出来,我们就不走了,等会儿官府的人来了,大家一起倒霉!” 于宽还把裤腿撩起来,让永定儿看伤口:“你看,这都是为了你家老爷打的!赶紧让他出来!” 几人躺在凳子上,一边喊疼,一边嚷嚷,闹得鸡犬不宁。
王三官在房里吓得六神无主,拉着林太太的手哭:“娘,这可怎么办啊?他们要是闹到官府去,我就完了!” 林太太也没辙,叹着气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本事找人求情啊?” 正着急呢,文嫂的名字突然冒了出来,林太太说:“文嫂认识提刑院的西门官府,以前还帮他女儿说过媒,在他家走得近。” 王三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说:“那快请文嫂来啊!” 林太太有点犹豫:“之前你说过她几句,她闹了脾气,好久没来走动了,怕是不肯来。” 王三官急得都快跪下了:“娘,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只要她肯来,我给她赔礼道歉都行!”
林太太没办法,只好让永定儿从后门出去,请文嫂。文嫂来了之后,王三官立马迎上去,一口一个 “文妈”,就差磕头了:“文妈,你救救我,只要能帮我摆平这事儿,以后我肯定报答你!” 文嫂故意端着架子:“我跟西门官府也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他家深宅大院的,我可不敢随便去叨扰。” 王三官一听,更急了,直接就想跪下去,文嫂赶紧拦住:“行了行了,我帮你想想办法。不过你得跟我一起去,亲自给西门官府赔罪,我在旁边帮你说几句,应该能成。” 王三官连忙答应:“好好好,我听你的!”
文嫂又转头对林太太说:“我先出去安抚一下外面那几个人,再弄点酒肉茶水给他们吃,然后悄悄领三官儿从后门出去,等事儿办完了再回来,他们肯定不知道。” 说完,文嫂走到前厅,对着小张闲几人拱了拱手:“各位兄弟,实在对不住,三官儿去庄上了,我已经让人去叫了,很快就回来。你们受累了,先喝点茶,吃点东西,等三官儿回来,让他好好补偿你们。”
小张闲几人本来就又饿又疼,一听有吃的,气消了一半。文嫂赶紧让下人准备了二钱银子的酒,一钱银子的点心,还有猪羊牛肉,摆了一大桌。小张闲几人一看,也顾不上疼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趁着这个功夫,文嫂让王三官换上儒巾青衣,写了拜帖,然后带着他,戴上眼纱,从后门悄悄溜了出来,往西门庆家去。到了西门府门口,平安儿认识文嫂,赶紧问:“文妈,有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