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文嫂递上拜帖,又塞给平安儿二钱银子:“麻烦你帮我们通禀一声,就说王三官求见。” 平安儿收了银子,乐颠颠地进去汇报了。
西门庆看了拜帖,上面写着 “眷晚生王采顿首百拜”,先把文嫂叫进去问了情况,然后才让人打开大厅的槅子门,请王三官进来。西门庆故意穿着便衣出来迎接,见了王三官,装作惊讶的样子:“文嫂怎么不早说?我这衣服还没换呢。” 说着就要让人拿衣服,王三官赶紧拦住:“老伯不用麻烦,是小侄冒昧前来,怎么敢劳烦您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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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厅里,王三官非要让西门庆坐上首,自己行礼。西门庆笑着说:“这是我家,哪能让你行礼。” 两人推让了半天,最后西门庆受了他两礼。坐下之后,喝了杯茶,王三官赶紧从袖子里拿出揭帖,站起来就要跪,西门庆一把拉住:“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下跪。” 王三官这才把揭帖递过去,红着脸说:“小侄一时糊涂,犯了错,给老伯添麻烦了。那些人在我家闹着要我出官,我实在没办法了,求老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西门庆展开揭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故意说:“哦,是这几个人啊,我昨天已经在衙门里教训过他们了,本来想饶了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敢去你家闹!” 说着,又把王三官递过来的礼帖推了回去:“贤侄,这礼我可不能收。你先回去,我这就派人去收拾他们,保证以后没人敢再找你麻烦。” 王三官一听,千恩万谢,连忙告辞。西门庆送到二门,说:“我穿着便衣,就不送远了。” 王三官连忙说:“老伯留步,小侄改天再来拜谢。” 说完,戴着眼纱,跟着小厮匆匆走了。
文嫂又跟西门庆说了几句,确认没事了,才离开。回到王招宣府,文嫂刚进门,就见西门庆派的节级带着四个排军来了。小张闲几人还在那里喝酒呢,见官差来了,吓得手里的酒杯都掉地上了。节级二话不说,让人把他们都铐了起来,小张闲哭丧着脸说:“王三官,你坑我们!” 节级骂道:“少废话!赶紧跟我们走,到了西门老爹面前,有你哭的!”
几人被带到西门府门口,门上的排军和平安儿又拦着要好处,小张闲几人没办法,只好把身上的褶子脱下来,头上的簪圈也摘下来,塞给他们,才被放进去。西门庆坐在厅上,见他们被带上来,劈头就骂:“你们这些光棍,我饶了你们,你们还敢去王三官家讹诈!说,你们诈了多少钱?要是不说实话,就把拶子拿来,给我好好审审!”
左右的排军一听,立马拿了五六把新拶子过来,小张闲几人吓得赶紧磕头:“老爹饶命啊!我们没讹诈钱,就是去跟他说一声我们挨了打,他家给我们准备了点酒肉,我们真没要他钱!” 西门庆瞪着他们:“你们也配去他家要东西?一个个游手好闲,就知道引诱人家子弟,骗吃骗喝!今天我饶了你们,但你们必须改邪归正,好好找个营生,再敢挨坊靠院,引诱子弟,下次抓住了,直接打死!” 说完,喝令把他们叉出去。小张闲几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跟王三官打交道了。
西门庆处理完这些事,回到后房,吴月娘问道:“刚才来的那个王三官是谁啊?” 西门庆就把王三官的事儿说了一遍:“这就是王招宣府的三公子,之前李桂姐跟他有牵扯,每个月要三十两银子包着她。我早就知道这事儿,就是没点破。这次我让人把跟他混的那些光棍抓了,没想到他们还敢去王三官家闹,王三官吓得没办法,只好让文嫂带着厚礼来求我。我把那些光棍又收拾了一顿,算是帮他解决了麻烦。”
西门庆又叹了口气:“说起来也可惜,他祖父是招宣,家世多好啊,他自己又进了武学,本该好好读书,继承家业,结果天天跟那些光棍混在妓院里,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吴月娘听了,忍不住怼了他一句:“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不也一样,天天在外边花天酒地,什么事没干过?还好意思教训别人!” 几句话说得西门庆哑口无言,只好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