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为 “李瓶儿的死亡” 悲伤,所有人都在 “借丧事之名,行私利之实”。
(一)吴月娘:“正室权威” 的巩固与 “家族利益” 的算计
出殡当天,吴月娘的表现堪称 “完美正室”:她 “一早起身安排仆役,亲自给西门庆递上参汤,又叮嘱潘金莲‘今日场合重要,别失了分寸’,还安抚哭泣的丫鬟”,全程 “有条不紊,端庄得体”。但这份 “得体” 背后,是她对 “正室权威” 的巩固,以及对 “西门府利益” 的算计。
首先,她借 “主持出殡” 重申自己的 “掌控权”。李瓶儿活着时,西门庆对李瓶儿的偏爱,让吴月娘的 “正室地位” 受到威胁 —— 李瓶儿有独立的院落、专属的丫鬟,甚至能 “干预府中事务”(如劝西门庆少喝酒)。如今李瓶儿死了,吴月娘需要通过 “主持丧事” 告诉所有人:西门府的 “内宅大权” 终究在她手中,无论是潘金莲还是孟玉楼,都得 “听她的安排”。比如,她特意让 “潘金莲扶灵”,却又在潘金莲 “哭腔太大” 时训斥:“哭是该哭,但别失了大家闺秀的体面,让人笑话咱们西门府没规矩”—— 这番话看似 “提醒”,实则是 “敲打”:你只是妾,再争宠也得守我的规矩。
其次,她借 “送殡” 算计 “家族利益”。出殡途中,她悄悄对西门庆说:“乔大户今日送了一对金镯,日后官哥的婚事(虽官哥已死,但婚约未解除)还得靠他家扶持,咱们得好好回礼”;看到周守备送殡,她又说:“周大人管着粮草,日后咱们绸缎生意走水路,还得请他帮忙疏通关卡”—— 在吴月娘眼中,“丧事” 从来不是 “悲伤的场合”,而是 “维护人脉、巩固利益” 的机会。她甚至在出殡后,立刻让账房 “统计丧事开销”,并叮嘱:“日后府中用度得省着点,这次花太多了,别影响生意周转”—— 这份 “现实”,让她成为西门府 “最清醒的利益守护者”,却也让她失去了 “人性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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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月娘的 “算计”,并非 “天性凉薄”,而是封建家庭中 “正室” 的 “生存必修课”。在 “男权至上” 的制度下,正室的价值完全取决于 “能否维护家族利益、能否掌控内宅”,若她 “软弱”,不仅会失去 “正室地位”,甚至可能被 “夫家抛弃”。但吴月娘的教训也告诉我们:“过度算计” 终究会反噬自身 —— 她一心维护西门府的利益,却忽视了西门庆的身体与精神状态,最终西门府败落时,她虽保住了性命,却也落得 “孤独终老” 的结局。当代人若像吴月娘一样,将 “利益” 视作唯一目标,忽视了情感与健康,最终也会发现:赚得再多,算计再精,也填不满内心的 “孤独”。
(二)潘金莲:“争宠” 的野心与 “焦虑” 的暴露
出殡当天,潘金莲的 “表演” 比吴月娘更 “用力”:她 “一身素白孝衣,头发用白绫束着,哭起来‘撕心裂肺’,甚至几次‘要往灵柩上撞’”,引得周围人感叹 “潘六姐对李瓶儿真是情深”。但转身到了永福寺的禅房,她却立刻换了一副模样 —— 看到西门庆 “脸色不好”,她赶紧递上 “用温水泡的参片”,柔声说:“大人别太累了,身子是自己的,李瓶儿姐姐若在天有灵,也不愿看到你这样”;看到吴月娘 “与周守备夫人说话”,她又悄悄对西门庆说:“月娘姐姐只顾着跟外人应酬,哪顾得上大人你,还是我心疼你”。
这番 “人前哭、人后撩” 的操作,暴露了潘金莲 “争宠” 的野心 —— 她深知李瓶儿死后,西门府的 “宠妾之位” 出现了 “空缺”,而她最大的竞争对手是 “孟玉楼”(孟玉楼有嫁妆、性格温顺,深得吴月娘信任)。因此,她需要通过 “过度的悲伤” 来塑造 “重情重义” 的形象,赢得西门庆的 “同情”;需要通过 “体贴的照顾” 来凸显 “自己比吴月娘更关心西门庆”,赢得西门庆的 “偏爱”;甚至需要通过 “暗踩吴月娘” 来削弱对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