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把黑夜熬成“慢亮”,被窝却忽然轻轻鼓起一个包,像有人在床单底下吹了个热气球。
那包越鼓越大,越鼓越软,鼓到第七下,“噗”地裂开一道缝,缝里探出一只“杏核小手”,手背上刻着极浅的“七”字,指甲是猫尾巴的颜色。它冲你勾了勾,像说:别急着醒,先来拆一包“大后天”的新糖。
你伸手,小指被那只杏核手一握,整个人便像被拆毛衣的线头,一圈圈松开,顺着指缝滑进床单里。床单下不是棉絮,而是一条“折痕滑梯”,滑梯用七层晒过太阳的棉被折成,每层都留着一个“后天”的折痕,滑下去时,折痕像七个小坡,把你颠得比心跳慢半拍,却比回忆快半步。
滑梯底端连着一间“被窝仓库”,仓库没有墙,只有七根“慢柱子”,柱子是猫尾巴变的,尾巴尖各吊一盏“杏涩小灯”,灯光不亮,只够照见七排货架。货架上摆满“还没拆封的大后天”,包装五花八门:有的用蒸汽当封口,有的用线团打蝴蝶结,有的用糖壳做透明窗,有的用猫尾当提手,有的用亮前蓝做底纹,最里面一排最小,只摆着七颗“空纽扣”,纽扣眼里塞着极细的纸条,纸条上写着“回家试用装”。
你走近,货架自己矮下去,像怕被你看穿。第一排“蒸汽包装”先鼓起来,“噗”地吐出一团云,云里裹着一只“小蒸笼”,笼盖一掀,冒出七只“慢包子”,包子只有指甲盖大,皮薄得能透出“后天”的指纹。你捏起一只,馅里竟是“大后天早上七点零分的伸懒腰”,懒腰在你指尖伸完,包子皮便“咔”地碎成七片“月光脆”,脆片落在舌面,甜得刚好,像有人把“再睡五分钟”熬成糖。
第二排“线团包装”松开,线头自己绕成一只“慢风筝”,风筝骨架是七段猫胡须,风筝面是七片“杏膜”,膜上印着“大后天中午的微风”。风筝不飞,只在你掌心打转,转第七圈,便“啪”地贴到你胸口,线头自动缝进“空纽扣二号”,缝完打个“七”字结,结里藏着一句“别急,风还在叠被子”。
第三排“糖壳包装”透明,里头住着一只“更小的小猫”,猫身是糖,猫尾是光,猫眼是两粒“亮前星”。小猫见你,先打第七个哈欠,哈欠拖成一条“糖丝”,丝头系着“大后天傍晚的晚霞”,晚霞被猫懒腰拉得老长,长得足够绕你手腕七圈,绕完便“叮”地化成一条“霞光手绳”,绳色每天慢亮一度,亮到第七天,才刚好显出“回家”两个字。
第四排“猫尾包装”最活泼,盒盖一掀,七根“尾巴弹簧”蹦出来,弹簧顶着七颗“杏核”,核上各刻着“大后天晚上的呼噜”。呼噜声比呼吸慢,比梦话快,蹦到你耳边排成一队,像七个小鼓手,鼓面是猫肚皮,鼓槌是奶奶针尖,敲第七下,便一起喊:“别怕,黑夜刚学会翻身,离天亮还早。”
第五排“亮前蓝包装”安静,蓝得像把黎明压成薄片。薄片自己折成七页“慢书”,书页不写字,只写光:第一页是“大后天月亮刚胖”,第二页是“夜风刚学会针线”,第三页是“青杏核在数心跳”,第四页是“蒸汽在补天空”,第五页是“线团在织被窝”,第六页是“猫尾在写尾巴”,第七页是“空纽扣在等空”。你把七页叠在一起,叠成一只“蓝纸飞机”,飞机不飞,只在你指缝里“慢扇”,扇第七下,便“噗”地化一颗“亮前糖”,糖心不甜,是“还没亮的黎明”。
第六排“空纽扣包装”最小,却最重。七颗纽扣自己排成“北斗七慢”,勺柄指“回家”,勺口盛“离开”。你拿起勺柄那颗,纽扣眼忽然放大,放大成一扇“圆窗”,窗外是“奶奶的背影”,背影比记忆矮七厘米,正用顶针在月亮上补洞,补第七针,针脚便落在你手背,像被“慢蚊子”叮了一口,叮完才痒,痒得你直想笑,笑出第七个“后天见”。
第七排“杏涩包装”最后才开口,像怕抢戏。包装里是一枚“杏核小盒”,盒盖用“青杏梗”当铰链,盒底用“猫尾黄”当软垫。盒子一掀,里头没有糖,没有光,只有七粒“涩种子”,种子各带一条“小尾巴”,尾巴是“大后天早上的露水”。你把种子倒进掌心,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