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张明远。他身后跟着两名医者,抬着软榻。
“林大人!”张明远拱手,眼中惊讶,“赤狐月共主飞鹰传书,说您会路过。没想到这么快。”他目光落在石生身上,“这位小友……”
“被玄鳞教所害。”林不觉简述遭遇,隐去骨哨细节。
张明远叹气:“近来匪患猖獗,都护大人已下令严查。”他引二人入堡,“医馆在东厢,先救人。”
戍堡内温暖如春,药香弥漫。医者为石生清洗伤口,林不觉守在门外。张明远递来热茶:“林大人来得不巧。都护大人去黑石原巡视,明日方归。不过……”他压低声音,“下官有密报,玄鳞教在黑石原有异动,似在挖掘什么。”
林不觉心头一震:“可有证据?”
“有。”张明远取出一张地图,“这是黑石原地裂分布图。玄鳞教只占三处裂口,却避开最大的‘鹰嘴崖’。下官怀疑,鹰嘴崖下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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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标注精细,裂口位置与石生描述吻合。林不觉细看,鹰嘴崖旁注小字:“古战场遗址,怨气极重”。
“张判官为何帮我?”
张明远捋须微笑:“律武监旧案,下官曾受林司正恩惠。况且……”他望向医馆,“法理不外人情。那孩子右眼清澈,左眼浑浊,正是人傀之相。官府若装瞎,天理难容。”
萤捧着药碗出来:“石生哥哥醒了,要见师父。”
病榻上,石生右半身已清洗干净,是个清秀少年。左半身覆盖着岩石般的硬壳,青筋如蚯蚓蠕动。他看见林不觉,努力想坐起。
“别动。”林不觉按住他,“张判官会护你周全。”
“不……”石生喘息,“他们有内应……在官府……鹰嘴崖的地图是假的……”他突然抓住林不觉手腕,“左耳!看我左耳后面!”
林不觉拨开他头发,只见耳后皮肉翻卷,嵌着一块铜片,刻着细微符文。萤惊呼:“是追踪符!”
张明远脸色微变:“下官立刻命人拆除!”
“来不及了。”石生苦笑,“他们今晚必来。林大人……带我走。我认得黑石原每条裂缝……可助你找到孩子……”
林不觉沉吟。带伤者夜闯黑石原是险招,但留下恐遭毒手。他望向窗外,暮色四合,风雪又起。
“张判官,可有快马?”
“有。但黑石原夜间有地裂暴动,马匹难行。”
“无妨。”林不觉背起石生,“人比马灵。”
张明远欲言又止,终是点头:“东门无守卫,直通雪原。下官会拖住戍堡官兵。”他塞给林不觉一包药粉,“止血散,青丘制式。”
林不觉收下,深深一揖:“恩情铭记。”
夜半,黑石原。
狂风卷雪,地裂如蛛网。林不觉背着石生,萤在前持火把探路。少年指路精准,避开数处暗裂。寒髓咒在极寒中如刀割,林不觉内力仅能护住石生,自己嘴唇发紫。
“师父,前面有火光!”萤低呼。
鹰嘴崖下,数十顶帐篷围成圆阵。中央地裂口宽约三丈,红光透出。崖边高台上,玄鳞教徒正押解孩童排队。孩子们脚踝锁着骨链,眼神空洞。
“每月十五收‘雪税’,实则是收童男童女。”石生在林不觉耳边低语,“他们用骨哨炼人傀,一具需三十童魂。三百童魂,可炼‘万骨傀’,刀枪不入……”
林不觉细看,台上主持者竟是驿站遇过的黑衣女子,人称“骨娘子”。她手中哭魂哨泛着血光,每吹一声,便有孩童被推入地裂。
“不能硬闯。”林不觉藏身岩后,“你认得阵眼吗?”
石生点头:“骨链连着主哨。毁了主哨,骨链自解。但主哨在骨娘子怀中……”
萤突然拉林不觉衣袖:“师父,看那边!”
崖侧阴影中,数十名火骑静默列队,赤狐月金瞳映着雪光。她身旁站着白瞳,显然已从青丘赶回。
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