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心头一暖。赤狐月曾言“九部已立新律,自有其路”,却仍派火骑相助。他以雪搓出信号——三短两长,青丘密语“救人优先”。
赤狐月会意,火骑分作三队。一队绕后截断退路,一队潜入帐篷救孩童,一队随她直扑高台。
行动开始!
火光骤亮,喊杀声震天。玄鳞教徒慌乱中吹响骨哨,孩童们眼神骤变,竟反扑火骑。赤狐月金瞳燃起烈焰:“火晶灯!照他们眼睛!”
强光中,孩童们捂眼哀嚎。白瞳趁机斩断骨链。骨娘子怒极,哭魂哨声凄厉:“毁了阵眼!引爆地裂!”
崖边符咒亮起,红光大盛。地面剧烈震动,裂缝蔓延。林不觉急道:“石生,阵眼在哪?”
“主哨在骨娘子腰带扣里!”石生突然挣扎下地,“我认得那纹路……是我娘绣的……”
原来骨娘子竟是石生同村人,原名秀娘,被玄鳞教炼成半人傀,失去记忆。
“秀娘!”石生踉跄冲出,右眼含泪,“我是石生啊!你给我缝过布老虎!”
骨娘子动作一滞,眼中闪过挣扎。趁此间隙,赤狐月火鞭卷向她腰间。骨娘子本能反击,哭魂哨脱手飞出。
林不觉青玉簪掷出,精准击中骨哨。簪哨相撞,寒髓咒与怨气共鸣,冰晶炸裂。骨娘子惨叫,左半身岩石肌肤片片剥落,露出原本面容——是个憔悴的年轻女子。
“娘……”石生扑过去。
骨娘子眼中清明一闪:“石生?快走!地裂要塌了!”她突然反手将石生推向林不觉,自己跃入地裂,“毁了主阵!我在下面等你们!”
地裂红光大盛,轰鸣声中,骨娘子身影消失。赤狐月急令:“撤!地脉不稳!”
众人退至安全处,身后鹰嘴崖轰然塌陷,红光被掩埋。获救的孩童们围住石生,哭喊着“秀娘姐姐”。石生跪在雪地,泪如雨下。
赤狐月走来:“人傀之术,需至亲之血为引。她认出你,心魔破了。”
林不觉望向塌陷处:“值得吗?为片刻清醒,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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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石生擦泪,“我娘常说,人活着,要记得自己是谁。”
赤狐月递来包裹:“青丘密报,玄鳞教在神京有内应。都护府张明远,每月收玄鳞教三百两黄金。”她冷笑,“他给你的地图,是引你入死地的假图。”
林不觉如遭雷击。戍堡中张明远的儒雅、叹息、药粉,全是伪装。
“火骑已围戍堡。”白瞳补充,“但朝廷特使刚到,持金牌令箭,命放人。”
赤狐月金瞳燃起怒火:“权贵的金牌,比百姓的命重?”
“不重。”林不觉扶起石生,“但此刻争它,会伤更多人。”他望向获救的孩童,“先安顿他们。”
火骑在雪原扎营,帐篷温暖。医者为石生左半身敷药,岩石肌肤竟开始软化。赤狐月惊讶:“青丘火种在他体内?”
石生点头:“炼人傀时,他们把火种嵌入骨髓。说……守鼎人之血可激活火种。”
林不觉心头一震。玄鳞教真正目标不是万骨傀,而是他体内的守鼎人血脉。
赤狐月沉吟:“,我率火骑护送孩童回青丘。石生需去火晶池疗伤。”她看向林不觉,“你呢?黑石原已毁,真律鼎线索断了。”
“线索未断。”林不觉取出骨娘子掉落的腰带扣,内藏半张密信,“张明远背后,是北荒都护。都护背后……”他展开密信,“是三清观玉真道人。信中说‘真鼎需九部火种与守鼎人血,月圆之夜,朱雀门见’。”
赤狐月脸色骤变:“朱雀门是皇城禁地!他们要开真律鼎?”
“不。”林不觉眼中寒光,“他们要毁真律鼎。鼎毁之日,万律归一,天下归心——归三清观之心。”
风雪渐歇,营地篝火温暖。石生靠在帐篷边,看孩童们分食肉干。他左半身仍僵硬,右手指尖却能活动,正笨拙地折纸船。
“林大人。”他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