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寒髓咒换律意,可救眼前人,但命不过三年。或弃守鼎人血脉,回青丘当个富家翁。”
风雪声穿透血河。林不觉听见小石的哭喊:“师父别睡!岩石在吃我的手!”还有赤狐月的怒吼:“火晶池干了!青丘火种失窃,谁干的?!”
“火种失窃?”林不觉心头一痛。萤族老匠人死前提到:“鼎心需九火归一。”
赵大勇魂体已半透明:“小子,我右手指节是被烙铁烫断的。行刑官说,铁匠的手不配握状纸。”他忽然大笑,笑声震散血河,“但老子用断指在牢墙刻了状纸!一字一句,全是真话!”
铁匠最后指向真律鼎:“鼎不镇贵,不如无鼎。律不护弱,不如无律。选不选,随你!”
林不觉闭眼。阿雪雪地画“门”的手,陈婆黑布下渗出的血,老匠人右眼最后的光……一幕幕闪回。他握紧鼎耳,寒髓咒如冰龙噬心:
“我选护人。”
鼎心火苗暴涨,幽蓝转赤红。三百零七具骸骨齐齐叩首,血河化作金光灌入林不觉右眼。赵大勇魂魄消散前,将一卷焦纸塞入他怀中:“北境账册……在太后私库……”
“师父!”
林不觉睁眼,雪洞寒光刺目。左臂冰霜退至肘部,右眼金芒流转。小石岩石左臂已蔓延至颈,右眼青光虚弱。赤狐月跪在身侧,火晶灯照着他青丝——三寸白发刺眼。
“你昏迷三日。”赤狐月声音沙哑,“用律意震慑了七波杀手,但寒髓咒入髓。青丘火种失窃,火晶池枯竭,小石撑不过今夜。”
林不觉坐起,内力竟外放两尺!寒气在周身凝成薄霜。他摸向怀中——赵大勇给的焦纸变作实体账册,封皮朱字:“北境军饷实录”。
“火种失窃何时发生?”林不觉翻账册,字迹与赵铮真账册一致,“玉真死前传了讯?”
“不是玉真。”赤狐月指向洞外,“看那。”
雪坡上,三具尸体覆雪。火骑掀开白布,尸体胸口烙着“正统”二字——人族正统会!为首者袖中滑落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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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正统会令:夺青丘火种,嫁祸玄鳞教。北荒林不觉已重伤,可除之。
“他们和三清观联手了。”林不觉右眼金芒扫过密信,“用童谣案转移北荒视线,实则要断青丘根基。”
小石突然剧烈咳嗽,岩石左臂蔓延至下颌。萤撕开他衣襟,心口青光闪烁:“师父!他右眼看见火种去向!在……在神京!”
“神京?”赤狐月金瞳收缩,“景元帝寿辰将至,万国来朝。人族正统会要当众炼火种,证明‘人族至上’!”
林不觉抚过小石右眼。少年青光映出账册密文:“太后私库,三百万两。库钥在云娘处。”
“云娘!”林不觉心跳如鼓。醉月楼的云娘,掌握着能推翻伪诏的真诏,还有太后私库钥匙!
寒髓咒随情绪波动,左臂冰霜复燃。林不觉却笑了,右眼金芒指向神京:“小石,想活命吗?”
少年右眼亮起:“想……见我娘。”
“,神京醉月楼遗址。”林不觉撕下衣襟,为小石裹伤,“我带你找云娘,她知你娘下落。”
赤狐月拦住他:“你寒髓咒入髓,青丝转白。去神京是送死!”
“有些死,值得送。”林不觉望向雪洞外。风雪中,三百零七块铜牌虚影悬浮,映着血字。他右手指天,“天不护弱,我护。律不镇贵,我镇。”
雪洞震动。火骑冲入:“共主!玄鳞教用骨哨控了边境守军,三万大军压境!”
赤狐月火鞭燃起:“青丘可战死,不退半步!”
“不。”林不觉右眼金芒扫过账册,“调两千火骑,护送伤员妇孺入朱砂谷。余部随我断后。”
“你修为……”
“非为战。”林不觉青玉簪点地,寒气凝成冰镜。镜中映出三万大军,前排士兵眼神浑浊,耳后骨哨泛光,“为醒。”
冰镜放大
